众人狼吞虎咽地吃完这顿,两条哲罗鲑的嫩肉被扫荡一空,连鱼骨熬的汤都喝得精光。苏成暗自赞叹不已,大家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仍意犹未尽。
休整过后,队伍朝洞口进发。为确保安全,头尾队员时刻保持通讯畅通。
"老闷呼叫,前方一切正常。完毕。"
"洞妖收到,后方无异常。完毕。"
胖子不正经的腔调从对讲机里传出,缓解了紧张气氛。队伍依次是闷油瓶、阿宁、苏成、老痒、吴邪,胖子殿后。
洞穴里回荡着滴水声,空灵悠远如同幽冥回响。
"谁...谁放屁了?"吴邪突然发问。
众人纷纷否认。吴邪狐疑地看向胖子,胖子立刻炸毛:"瞅你胖爷干啥?要放也是前面人放的!"说着瞟向闷油瓶。
闷油瓶举着火把淡然回头:"不是屁。"他将火把凑近地面,"是尸臭。"
火光映照出一具半腐烂的 ** ,蛆虫在眼眶和口腔里蠕动。众人掩鼻跃过,胖子却突然喊住大家:"等等!这 ** 不对劲。"
吴邪折返查看,苏成也发现异常:"看装束是个盗墓的,但不知从哪进来的。"
闷油瓶观察后说:"像是从里面逃出来,力竭倒在这里。"
"摔死的?"吴邪皱眉。
胖子打断道:"重点是他身上这些成对的红点。"只见 ** 布满细小红斑,蛆虫都避开这些区域。正是这些红点延缓了 ** 腐烂。
"这咬痕...像是某种野兽留下的?"
胖子满脸困惑,从行囊中抽出可伸缩的登山杖,试探性地捅了捅那些猩红斑点分布的区域。杖尖触及之处,石壁竟如嫩豆腐般塌陷,露出个窟窿,里头白花花的蛆虫蠕动着挤作一团,令人作呕。
苏成凝视着那些成对排列的凹点,突然灵光一闪:"该不会藏着吸血鬼吧?"话音未落,众人齐刷刷望向身后幽深的甬道。阴风裹挟着黑暗拂过,隐约可见憧憧鬼影。在众人想象中,那里仿佛蛰伏着昼伏夜出的德古拉伯爵,猩红的眼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别...别开玩笑。"吴邪后颈发凉,又瞥了眼地上那具爬满蛆虫的 ** ,"要真是吸血鬼,这得多少只同时下嘴才能啃成这样?"肥硕的蛆虫在腐肉间扭动,构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图景。
苏成沉吟道:"只是个比喻。看这咬痕尺寸,应该是大型蝙蝠,可能携带特殊 ** 。"吴邪刚松了口气,可当目光再次扫过 ** 上密集的咬痕,所有人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得遭遇多么庞大的蝙蝠群袭击?
"继续前进吗?"吴邪声音发紧。
"当然要走!"老痒突然拔高音调,正埋头套着防护服,脸上透着偏执的狂热。苏成深深看他一眼,指挥众人:"穿戴整齐,别暴露皮肤。"吴邪不情不愿地翻找防护服,胖子凑过来嬉笑:"吴小少爷就老实跟着成哥吧,虽说您身手差点,但成哥罩您还不是易如反掌?"吴邪黑着脸转身,暗自腹诽要不是老痒,自己压根不会下墓。
全副武装的吴邪正要戴帽,忽然触到头顶一团毛茸茸的物体。他僵住动作,缓缓仰头——咫尺之外,一张猪鼠杂交般的怪脸正对着他!
"唔!"吴邪惊得踉跄后退。胖子火把一扬,火光映出甬道顶部倒悬的蝙蝠群,黑压压一片令人窒息。苏成压低声音:"白天它们在休眠,入夜就会倾巢而出。"众人屏息前行五六分钟,甬道尽头豁然开朗。
眼前是处小型岩洞,脚下横亘着深不可测的地缝。对岸岩壁上,一扇神秘石门静静矗立在火光边缘。
洞穴顶端黑压压地悬着一片阴影,难以分辨具体是什么。
苏成取出强光手电,调至柔光模式照向洞顶——
只见上方密密麻麻挤满了蝙蝠,体型竟如小型犬一般。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先前遭遇的蝙蝠只是路过,没想到竟闯进了它们的老巢。
低头看向洞底,漆黑一片,像是堆积的泥浆,靠近时腥风扑面,恶臭难忍。
"全是蝙蝠屎!这怎么走?"吴邪扇着鼻子,生理性反胃。
苏成扫了他一眼:"文明点说,这叫夜明砂,可入药,治疟疾、久咳、眼疾。"
众人盯着脚下堆积的"药材",迟迟无法落脚。
苏成将两根登山杖接成长棍,探入粪池——棍底仍露出五十多厘米。
"深度尚可,我们贴边绕行。"
众人点头,迅速套上连体防护服,扎紧领口,戴好防毒面具。
六人小心踏入粪池边缘,缓慢挪动。
恶臭穿透面具直冲脑门,熏得人头晕目眩。
粪浆没至胸口,只剩脑袋露在外面。苏成和吴邪勉强露出肩膀,老痒最惨,不得不仰着头前进。
行至中途,众人被臭气熏得停下喘息。
苏成却神色如常,忽然瞥见粪浆里有个小东西冒头又消失。
"啧,底下有活物?"
他眯眼观察,发现粪堆底部确有东西在蠕动。想起曾看过纪录片,蝙蝠粪中常栖息原始洞穴生物。
休整完毕,队伍继续前进。
苏成边走边留意粪浆表面,行走难度堪比沼泽,所幸底部坚硬不致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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