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武道会半决赛场馆的穹顶灯光忽明忽暗,中央擂台上的木质台面早已布满裂痕,黑色的暗影能量残留痕迹像蛛网般蔓延。克林单膝跪地,蓝色武道服被鲜血与焦痕染得斑驳,左臂无力地垂着,右手撑在地上才能勉强支撑身体。他的呼吸急促如破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口的剧痛,视线里的夜影渐渐开始重影——刚才夜影的“暗影绝杀剑”虽未直接击中他,却让他被剑风扫中,肋骨仿佛都断了两根。)
夜影站在擂台中央,黑色斗篷下的气息也有些紊乱,但他手中重新凝聚的暗影剑却比之前更显狰狞,剑刃上的黑色雾气翻涌,甚至能听到细微的“滋滋”腐蚀声。“你的坚持真让人厌烦,”夜影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要碎裂,“这一剑,我会直接把你打出场馆,让你再也爬不起来。”
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早已消失,所有人都揪着心看着擂台上的克林。布玛死死攥着荧光牌,指节泛白,眼泪无声地划过脸颊,嘴里反复念叨着“克林加油”;雅木茶皱紧眉头,双手握拳,他知道克林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躲避这一击,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悟空站在观众席前排,身体前倾,双手紧紧抓着栏杆,大声喊:“克林!想想我们在海边训练的日子!你能做到的!”
海边训练的日子?克林的意识在剧痛中恍惚。他想起那个暴雨天,他和悟空扛着原木在沙滩上奔跑,雨水混着汗水流进眼睛,原木重得像座小山,他好几次都想扔下原木放弃,是悟空回头对他喊“克林,你看,前面就是终点了!”;他想起龟仙人师父让他对着瀑布练气,水流砸在身上像鞭子抽,师父却说“气息不是靠憋出来的,是靠和自然融合,你要像水流一样,看似柔软,却能穿石”;他想起雅木茶陪他练闪避时,故意放慢速度,等他找到节奏后才说“克林,你的反应比我第一次见你时快了三倍,你只是没发现自己的进步”。
这些画面像碎片一样在脑海里拼凑,克林突然意识到,自己从那个连沙袋都够不到的小和尚,到现在能站在半决赛的擂台上,能和这么强大的对手周旋,本身就是一种突破。可现在,他就要因为这点伤痛放弃吗?就要让伙伴们的期待落空吗?就要让自己这么久的努力白费吗?
“不……我不能放弃!”克林猛地抬起头,原本涣散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深吸一口气,不顾胸口的剧痛,尝试着按照龟仙人教的“气息融合法”调动体内的气息。以往他只能将气息与周围的空气轻微融合,可现在,在生死关头,他的意识反而变得异常清明——他能感觉到擂台上残留的气,能感觉到观众席上每个人的呼吸,甚至能感觉到夜影身上紊乱的气息流动。
“你还想做什么?”夜影察觉到克林的气息变化,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他不再犹豫,握着暗影剑猛地向克林冲来,剑刃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直劈克林的头顶,“受死吧!”
就在暗影剑即将劈中克林的瞬间,克林突然闭上了眼睛。观众席上的布玛发出一声惊呼,雅木茶也忍不住别过脸,悟空则大喊:“克林!躲开啊!”
可下一秒,所有人都惊呆了——克林的身体周围突然泛起淡蓝色的光晕,光晕越来越亮,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夜影的暗影剑劈在光晕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剑刃居然被弹开了!更令人震惊的是,克林的身体缓缓飘了起来,双脚离开了地面,原本垂着的左臂也慢慢抬了起来,眼神睁开时,里面满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这是什么招式?”观众席上有人失声大喊,“克林居然能浮起来!”
“是气息外放!而且是高级的气息具象化!”有懂行的观众激动地站起来,“他居然在这种时候领悟了这种技巧!”
夜影也愣住了,他握着暗影剑的手微微发抖——他的暗影剑能腐蚀任何防御,可刚才劈在克林的光晕上,不仅没造成伤害,反而被光晕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领悟这种技巧!”
克林没有回答,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气息前所未有的顺畅,之前的剧痛仿佛都被这股气息抚平了。他终于明白龟仙人师父说的“和自然融合”是什么意思——不是强行控制气息,而是让自己的气息与周围的一切共鸣,形成一种无形的屏障,同时也能将这种共鸣转化为攻击。
“这招,是我刚刚领悟的,”克林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叫它‘气之屏障·改’!不仅能防御,还能反击!”
他抬手对着夜影,淡蓝色的光晕瞬间凝聚成一道气刃,气刃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夜影的暗影剑。夜影急忙挥舞暗影剑抵挡,可气刃却像有生命一样,绕过剑刃,打在夜影的肩膀上。夜影发出一声闷哼,暗影剑上的黑色雾气瞬间淡了几分。
“怎么可能!”夜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再次举起暗影剑,向克林发动攻击,可这次,克林的“气之屏障”不仅轻松挡住了他的攻击,还能随时凝聚气刃反击。夜影的攻击越来越乱,他没想到克林会在绝境中突破,更没想到这个新招式会这么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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