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普尔变回原形，爪子抓着头发，“雅木茶出拳时，肩膀会下沉一点……”
他又试了一次，这次注意了肩膀的动作，却忘了拳头该带风。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终于能像模像样地打出一套完整的拳，只是停下来时，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还是不像……”他对着镜子里的“雅木茶”说，“你出拳时，眼睛里有光的。”
门突然被推开，布尔玛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件叠好的黑色练功服：“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她把衣服放在桌上，“这是雅木茶的备用练功服，你穿上试试。”
普尔愣住了。
“其实你不用模仿他的。”布尔玛坐在他身边，“雅木茶最厉害的不是拳术，是他不管输多少次，都能爬起来的劲儿。你以前不也这样吗？练变身术卡壳了，哭完了继续练，从来没说过‘我不行’。”
普尔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突然想起第一次学变身术时，总是变成四不像的怪物，雅木茶笑得直不起腰，却还是陪他练到半夜；想起武道会输了之后，雅木茶摸着他的头说“下次赢回来”；想起医院里，雅木茶忍着疼对他笑……
那些画面里的雅木茶，从来都不是完美的，会紧张，会受伤，会哭鼻子，但他从来没放弃过。
“我想变强。”普尔突然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不是变成雅木茶，是变成能保护大家的普尔。”
布尔玛笑了，眼睛里闪着光：“这才是我认识的普尔。”
三、新的训练计划
第二天，普尔把所有人叫到地下室，手里举着一张画满涂鸦的纸：“这是我的训练计划。”
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
1. 每天练100次变身，包括“钢甲模式”“雷达模式”“高速飞行模式”；
2. 跟龟仙人学“静心术”，克服情绪失控的弱点；
3. 向布尔玛学机械知识，以后能修飞船和武器；
4. 每天陪悟饭踢足球，锻炼反应速度。
“你要学这么多？”乌龙瞪大了眼睛，“能行吗？”
“能行！”普尔挺了挺胸膛，脖子上的红色头带飘了飘，“雅木茶的手册里写了，我的变身术潜力很大，只要控制好情绪，能变成任何东西。”
龟仙人点点头：“静心术我可以教你。其实就是呼吸法，把气沉到丹田，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清醒。”
布尔玛从包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机械知识从基础学起，这是我整理的资料，里面有机器人的构造图，你看不懂的随时问我。”
悟饭举着足球：“踢足球我最拿手了！以后每天早上六点，我们在训练场见！”
普尔看着围在身边的人，突然觉得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他想起雅木茶说过：“朋友就是摔倒时，能拉你一把的人。”
“谢谢你们。”普尔的眼睛有点湿，但这次没掉眼泪。
从那天起，训练场又热闹起来了。每天清晨，都能看到普尔在练变身——一会儿变成铁甲车，轰隆隆地碾过沙地；一会儿变成小飞机，在低空盘旋；悟饭踢过来的足球，他总能变成盾牌稳稳接住。
下午，他就抱着机械书，蹲在布尔玛的工作台旁，看她修飞船。偶尔变成小扳手，帮她递工具，虽然偶尔会不小心变成螺丝刀，闹点小笑话。
晚上，龟仙人教他静心术。他坐在垫子上，跟着龟仙人深呼吸，一开始总忍不住想东想西，但只要摸到脖子上的红色头带，心就慢慢静下来了。
有一次，他练“钢甲模式”时没控制好，变成了一块锈迹斑斑的铁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普尔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四、红色头带的意义
一个月后的傍晚，普尔坐在训练场的石头上，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他手里拿着雅木茶的训练手册，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多了一行他写的字：“今天学会了‘合金变身’，硬度是以前的三倍。雅木茶，你看到了吗？”
风拂过训练场，带着远处的饭菜香。普尔突然站起来，原地转了个圈，蓝光闪过，他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蓝色雄鹰，翅膀展开有三米宽，脖子上的红色头带在风中飘扬。
他振翅飞向天空，在云层里穿梭。下面的训练场越来越小，悟饭踢足球的身影像个小蚂蚁，布尔玛家的屋顶闪着金属的光。他突然明白了雅木茶为什么总是想变强——不是为了赢，是为了守护这些看起来平凡，却无比珍贵的东西。
飞回训练场时，布尔玛和龟仙人正站在地上等他。普尔变回原形，落在他们面前。
“飞得不错啊。”布尔玛笑着说，“比上次变成麻雀时稳多了。”
“那是！”普尔得意地摇尾巴，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训练手册，“布尔玛，你知道哪里能找到龙珠吗？我想……”
“我知道你想什么。”布尔玛摸了摸他的头，“我已经在修龙珠雷达了。等修好了，我们就去找龙珠，一定让雅木茶回来。”
普尔的眼睛亮了起来。
夕阳落在红色头带上，映出温暖的光。普尔摸了摸头带，突然觉得它不再是悲伤的象征，而是一种力量——是雅木茶留在他身上的勇气，是让他不管摔倒多少次，都能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走吧，”他对布尔玛说，“我们去看看雷达修得怎么样了。”
两人并肩往回走，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远处的蝉鸣依旧，训练场的风依旧，只是这一次，普尔的脚步不再沉重。他知道，前路还有很多困难，但只要带着这份勇气，带着朋友们的陪伴，就一定能走到终点。
（地下室的工作台旁，布尔玛的龙珠雷达已经有了微弱的反应。屏幕上闪烁的光点，像一颗颗希望的种子，在黑暗中悄悄发芽。普尔看着那些光点，握紧了爪子。雅木茶，等着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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