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望舒顿足:“我回去确认个事,需要几天的时间,几天后我再来找你。”
兰义德无法,他只能寄希望于雍望舒的身上,并祈求一切顺利。
…
马车上,法照照旧盘着腿,手中捻着念珠,合着眼睛。
雍望舒想了想,凑过去,拽了拽他的袖子。
“哎,你知道那个啼血的事吗?”
法照不着痕迹的扯出自己的袖子,眼睛都没睁:“不了解,道友离贫僧太近了,不合适。”
雍望舒又坐了回去,小声的蛐蛐:“小气吧啦的,长的好看还不让人凑近看看了。”
“道友的歪理,贫僧听得见。”
…
两人到药铺的时候,已经晌午。
雍望舒索性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好好休息休息。
“乐康!”雍望舒手里拎着一摞纸袋,她进门就喊人。
姜乐康正站在板凳上给人抓药,他听见声音,立刻跳下来扑进雍望舒的怀里:“姐姐!你回来啦!”
“给你带了糖饼,这里你不用管了,去做饭吧。”雍望舒将东西放到他手里。
她回头对进门的法照道:“来我们这第一顿,尝尝我家乐康的手艺。”
雍望舒送走最后一个抓药的人,将店门关上,带着法照向后院走:“我们这有些简陋,你和乐康挤一挤,住一个屋。”
后院一共就两个房间,厨房都是在院子里搭了个灶台。
雍望舒回头开玩笑道:“佛子也可以跟我住一屋,我不介意的。”
“道友…”法照不赞同的看向她:“莫要开贫僧的玩笑。”
雍望舒耸耸肩,心道,年纪轻轻的真是严肃。
姜乐康专门为法照炒了盘素菜,他很喜欢法照,总是叽叽喳喳的问他一些佛修的事情。
雍望舒心叹,果然是度城出来的孩子。
午后的雍望舒坐到书桌前,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符纸,又拿起注灵笔,速度极快的画好了一张巡音符。
灵力刻画后的符纸,出现了红色的印记,雍望舒将其夹在两指中间,嘴中默念口诀。
耳边立刻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师妹?”
“师兄,你知道啼血吗?”雍望舒对着符咒传音。
“啼血?没听过。”师兄的声音突然有些急促:“你遇到麻烦了?”
“那倒没有,你能帮我去打听一下吗?”
“好说,等我…嗯…等我忙完,我就去。”
雍望舒觉得他有些奇怪:“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喘?”
“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还有事吗?”师兄这会甚至有些气短。
“没了…你查到就告诉我。”雍望舒皱起眉头说道,师兄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那边就已经断了声音。
眼前的符咒正好燃烧殆尽。
她揣着担忧上床,渐渐脑子开始神游,最后进入了梦乡。
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月亮早已高悬。
竟然睡了这么久,看来这段时间是累坏了。
悠悠的箫声,自外传进,不知是谁有这闲情雅致。
雍望舒打开房门,一眼便看见了独坐在树下的法照。
法照没有披袈裟,只穿了件僧袍。
手中常拿的黑色佛珠被绕了几圈,戴在了左腕。
一把长长的洞箫抵在他的唇边,修长的手指不时抬起。
低沉婉转的萧声悠扬,雍望舒不想打断他,便倚在门框上欣赏着此人此景此乐。
一曲毕,乐声乍停,雍望舒还有些回味。
她伸手轻轻鼓掌,由衷的赞叹:“吹的真好。”
法照早就注意到她,起身邀请她同坐。
两人坐在院中的石桌前,一人捧了一杯茶。
“这是什么曲?怪好听。”雍望舒跟他闲聊。
“《君不知》”。
“怪不得,怪不得,道友吹的好极了。”雍望舒笑吟吟的夸奖。
没想到法照反是摇了摇头:“还是差一些。”
他露出思索的神情:“总听师傅吹这曲,学来学去,总也差点意思。”
雍望舒喝了口茶,哈哈一笑:“听起来,在这事上,道友有惑?”
“确实。”法照叹了口气。
雍望舒将茶杯放下,支起下巴:“放才听曲,确实不错,特别是技巧,但是…美则美矣,缺了感情。”
法照抬眼看向她,雍望舒勾起唇角:“佛子,你不懂情爱。”
“情爱,对我来说,是无用之物。”法照回答的毫不犹豫。
雍望舒乐了,她反问道:“你不懂情为何物,又怎么做到真的看破红尘呢?”
法照默了默:“我心向佛,自能坚定。”
雍望舒挑眉,心道这人还挺犟,她心思婉转:“不若试试?看看你这颗佛心,修的还差几分圆满。”
法照沉默半晌,声音沉闷,透着不服:“怎么试?”
“好说好说。”雍望舒身体前倾,拉进两人的距离:“不过是容我闯进你的世界里,看是你先动心,还是我先放弃。”
法照盯着雍望舒明亮的眼眸,竟一时有些无措,他轻声道:“我不需要证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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