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把那张薄薄的信纸翻过来,背面空无一物,信封里也再没有别的东西。
“柳小姐:有些秘密,不是人死了,就能被彻底掩盖的。傅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默反复看着那句话,“傅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与其说是提醒警告,不如说是一种引导。
引导她去怀疑,去深挖?
信里没有提苏家,没有提柳燕,只提了傅家,这本身就是最明确的指向!
傅晔霆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在她身边站定,余光扫到她手里的信,脚步顿了一下。
他的视线落在信纸上,“谁寄来的?”
苏默没出声,只是抬起头,把信纸递给他。
傅晔霆接过,目光扫过那行字,周身的气压沉了下去。
他没有问信里“秦晚挚友”是谁,也没有问她是怎么想的。
苏默从口袋里拿出那把被体温捂得温热的黄铜钥匙,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苏振华留下的。”
她看着傅晔霆,那种揶揄和疏离都消失了,“柳燕说,秦晚当年生的也是女儿,被她送走了。这封信的寄件人,是秦晚的朋友。她说,傅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这把钥匙,它究竟能打开什么?二十多年前,秦晚跳楼,柳燕掉包,傅家到底还瞒了什么?”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傅晔霆看着那把钥匙,又看看苏默那双不得到答案绝不罢休的眼睛。
苏振华布下的局,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那个被傅家强行掩盖了二十多年的脓疮,马上就要被揭开。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苏默以为他不会回答。
“我可以带你去找到它。”
傅晔霆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要低沉几分,“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无论接下来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都要完全相信我,并且听我的安排。”
苏默几乎没有犹豫:“好。”
她别无选择,这条路,她必须走下去。
*
一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驶离市区,拐进一条几乎被废弃的山路。
道路尽头,是一栋掩映在疯长的藤蔓与杂草中的老旧宅邸。
铁艺大门锈迹斑斑,墙皮大片剥落,像是被时光遗忘的废墟。
但当车子靠近时,隐藏在草丛中的红外感应器闪烁了一下,厚重的铁门在一阵低沉的轰鸣中,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苏家祖宅。
傅晔霆带着苏默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推开一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一股浓重的灰尘和旧木头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走廊里覆盖着白布的家具像一个个沉默的影子,脚下的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他径直带她来到二楼最里侧的一间书房。
傅晔霆走到墙边,搬开一幅蒙尘的油画,后面露出了一个与墙壁颜色融为一体的金属暗格。
暗格上只有一个古朴的黄铜锁孔。
他看向苏默。
苏默走上前,将那把钥匙插了进去。
尺寸严丝合缝,她轻轻转动。
“咔哒。”
一声清脆的机括声响,暗格应声弹开。
里面没有价值连城的珠宝,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商业机密。
只有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和一只小巧的、已经氧化发黑的长命锁。
苏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伸出手拿出文件,一页页翻开。
最上面几张,是二十多年前的医院记录。
秦晚和柳燕的生产记录、入院时间、出院时间,记录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是一份傅家内部的调查报告,笔迹是傅晔霆父亲的。
报告详细叙述了发现孩子被掉包后,傅家高层如何震怒,如何下令封锁消息,如何全城搜寻那个被柳燕带走的“傅家小姐”。
苏默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是一份独立的尸检报告。
死者:女婴,姓名不详。
死亡时间:与秦晚坠楼死亡时间前后不超过三小时。
死亡原因:机械性窒息。
报告末尾附上了一张小小的、已经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婴儿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眉眼间依稀有几分秦晚的轮廓。
柳燕口中那个“被送往国外,过着优渥生活”的女孩,秦晚真正的女儿,在出生的第一天,就已经死了。
窒息而亡。
苏默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她下意识地扶住书桌的边缘,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原来所谓的送走,所谓的不知所踪,全都是谎言。
一个彻头彻尾、被掩盖了二十多年的谎言。
她拿起那只婴儿锁,锁身上用稚拙的笔画,刻着一个模糊的“心”字。
傅晔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艰涩:
“当年,老太太为了保住傅家的颜面,也为了保住傅云洲这个长孙的继承权,命令我父亲处理掉所有痕迹。他们伪造了出境记录,买通了所有知情人,让所有人都以为,秦晚的女儿只是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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