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临,你可真秀色可餐。
是她说的话,哪怕她现在是清醒着的,她也没觉得自己是在胡说八道。
是挺秀色可餐的,尤其是西装外套之下透着淡淡酒气的时候,总会叫她恨不得想扒开他禁欲的外皮,窥见他狂野的皮骨。
他好像,还回了她一句话?
乔如意小口抿着花果茶,细细去回忆。
昏暗的车内,偶尔跃过的霓虹,暧昧气息长脚般在彼此间肆意横行。
说了什么?
乔如意眉心都快扭在一起了,陶姜见状赶忙打住,“得,祖宗,我看你也别想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行临发来的微信——
大约十分钟左右,我和沈确到小院。
乔如意举着手机看了半天,陶姜好奇问怎么了。乔如意告知,虽说不清楚行临怎么想着来了,但他们来,她挺高兴。
陶姜不以为然笑说,“行临挺逗,来就来呗,还预告一下呢。”
是啊,还预告一下……
乔如意突然意识到一点,她低头看看自己,又扭头看看陶姜,与此同时,陶姜也想到了,跟乔如意对视一眼后,两人双双起身进了屋。
再出来不说盛装吧,但至少不是极短的吊带睡裙,尤其是乔如意的那件,后背能敞到后腰那种。
乔如意在想,行临这个人做事,还挺有礼有节的。
十分钟,没多也没少,行临和沈确两人就来了。不同于昨天的一身正式,今日穿得休闲,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行临带了早餐过来,“昨晚你俩都喝得不少,吃点清淡的醒醒酒。”
沈确在旁补充,“我们也没敢太早来,怕你俩睡不醒。”
想得挺周全。
四人坐在小院里用了早餐。
绿树茵茵,微风送过是淡淡花香。得知乔如意来了西安后一直没到处转转,沈确挺积极,“这简单,等明天讲座一结束,我俩就带你俩到处玩玩。”
陶姜无事一身轻,“好啊。”
乔如意没表态,眉间思索。行临见状问她,“倒不出时间?”
满院子的拓画他看在眼里。
乔如意微微点头,“还有些活要干。”
沈确笑说,“工作永远做不完,该放松的时候要放松。”
乔如意如实道,“这批西夏残片破损严重,拓起来也不轻松。”
拓画的工作在他们来之前的确一度停滞不前,西夏文晦涩不清,拓出来就模糊一片不能用。
乔如意又说,“你们别因为我扫了兴,你们去玩,陶姜也很少来西安。”
陶姜摆手,“你这边为了工作焦头烂额,我哪有心思玩?”
乔如意笑,“你在也帮不了我啊。”
陶姜吃瘪,这倒也是。
行临想了想,“沈确,你带陶姜去玩。”
沈确转头看行临。
行临说,“我来小院这边。”
乔如意刚想表明自己不需要陪,行临便切断了她的后路,“你不是说西夏文晦涩吗,我能帮你。”
乔如意眼睛亮了,对啊,怎么还把他这个专家身份给忘了呢?
见状,沈确也一目了然了,转头看陶姜,“那我带你到处转转,如意有行临陪着,你放心吧。”
陶姜看了乔如意一眼,见她没反对,便同意了。
就这样,算是约定好了讲座之后的安排。
起得晚,所以一顿早餐吃下来相当于午饭了,之后行临和沈确回了酒店,准备下午的讲座。
午后的时间乔如意都用来工作,陶姜最近迷上了舞台剧,订了票便出门了。
出门之前跟乔如意说,“幸亏沈确聪明提出到处转转玩玩的,要不然讲座之后又各奔东西了吧。”
乔如意在紧实拓包,“各奔东西不是人生常态吗。”
“可拉倒吧,如意,你现在没被游光影响,没事儿的时候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思。”
陶姜离开后,乔如意在小院里站了好半天,迟迟没能塌下心来工作。
她对行临有好感。
跟游光无关,她很清楚这种好感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滋生的。当初能来西安,她想的也是能离他近一些。
一条丝绸之路,她在起点,他深处要塞,虽说也是隔着千山万水,但就好像离得很近。
曹禄山说得对,游光之所以能影响到她,缘于她心底本就有的渴望。
乔如意深吸一口气,因为她想起行临的时候也会心生甜蜜啊。
手机响了,乔如意拿起一看微微一怔,随即接了电话。“阿姨?”
是姜承安的母亲。
姜母在手机那头哭得稀里哗啦的,“如意啊,我昨晚梦见承安了,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浑身黑乎乎的,一个劲地朝着我喊疼……你说承安他到底在哪啊?”
好生安抚了姜母。
通话结束后,乔如意的心口又是一阵泛堵。姜承安的失踪犹如一根刺,时不时会冒出来扎她一下。
她答应过姜承安的妈妈,一定要找到姜承安,不论生死。
-
小小番——
车内,霓虹闪过时映亮了乔如意的眉眼,她笑靥如花,眸里有醉意,但也因为这份醉意而染了更多明快。
她轻靠着他,在他耳畔轻落一句,“行临,你可真秀色可餐。”
行临低头看她,心口撩开悸动,似窗外如水的夜色轻漾。他知道她说的是醉话,但仍旧忍不住凑近她,在她耳畔低低回了句——
“这句话,只准你对我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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