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人有立马表态,“我可是发自内心的称赞。”
乔如意继续窝着状,慵懒地摆摆手,“行临找来的都不是等闲之辈,跟沈确找来的可不是同一批次。”
她可打不过。
炉上水开了,周别在这群人里年龄最小,也是最有眼力见的,起身忙活着煮茶。
陶姜将椅子搬到乔如意身边,低声,“你今天难得放松下来了。”
“在曹禄山的执念化形前,能放轻松就尽量放轻松。”乔如意慢悠悠开口。
毕竟之后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陶姜闻言明白她的意思了,问,“你现在什么感觉?”
乔如意看着不远处正在煮茶的周别,一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果然是行临带出来的人,颇有行临的风姿。
“悲伤和绝望占大多数,除此之外很委屈也很愤怒,想要冲破眼前一切的感觉。”
陶姜听了,看向乔如意的眼神里充满佩服,“都这么多乱糟情绪了,你还能坐得住呢,可真行。”
乔如意笑了笑。
不然呢?
跟曹禄山一样歇斯底里狂喊狂叫?
她是受到曹禄山的影响不假,但她也有自己的情绪。她很能分清一种情绪上来是曹禄山的还是她自己的。
唯独分不清的,就是对行临的感觉。
强烈又清晰的。
像是她主动吻了他,是发自内心的,那一刻就是很想吻他。
事后想想,自己还挺流氓。
不到傍晚,行临和沈确就回来了。
不是空手回来的,带了天香阁的饭菜,大老远就能闻到香味,陶姜的口水要流下来了,说,“其实这里挺好的,吃香的喝辣的,关键食材绿色,没有预制菜啊。”
趁着行临不注意时,乔如意给沈确递了个眼神,之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去了别处。
没一会儿,沈确就找来了,还四处张望呢,许是怕被行临抓个正着。
“什么情况今天?”乔如意直切重点问。
沈确一切从快从简,不耽误时间。
他随行临去了心想事成茶肆,在那喝了一盏茶就回来了。
乔如意有些意外,追问沈确,“喝了一盏茶就回来了?行临没去别的地方?”
沈确摇头,“我一直盯着行临呢,他去哪我就去哪。”
乔如意觉得不可思议,她明显感觉到曹禄山的执念愈发强烈了,这个时候行临怎么还有心思喝茶?
“去茶肆做什么啊?”她不理解。
沈确瞅着她,“给你打包茶果子。阿寿亲手打的包装,行临订的都是你爱吃的口味。”
乔如意一怔。
心底却控制不住地泛起涟漪来,悸动之态险些泛滥。她狠狠压下这汹涌而至的爱意,强行保持冷静。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时候他去哪、做什么,肯定都跟游光有关了。”
沈确叹气,“事实上他就是奔着茶肆的茶果子去的,在路上的时候他还说你馋茶果子了。我也以为他叫我跟着肯定是要进九时墟,没想到只是把我当苦力了。”
乔如意一下抓住重点,惊讶,“行临能在这里进九时墟?”
沈确思量着,“虽然之前我们觉得不能,但如果他要诛杀游光,那总归是九时墟的事吧。”
乔如意心脏怦怦跳,冷不丁的又想起那晚迷迷糊糊中看见的那张脸。
是没戴面具的危止,离奇的,她会将他看作行临。
要如何诛杀游光,沈确也不清楚,毕竟他没见行临诛杀过。
一趟出行,沈确并没提供出太多有价值的信息来。
反倒是现做的茶果子口感清甜,这么一瞧,行临还真像是只奔着茶果子去的。
-
入夜,宅院远离民巷阡陌,安静非常。
浴桶里是刚从井中打上来的冷水,水面浮着薄薄的冰碴。这里早晚温差大,井水就尤为明显。
行临进了浴桶,腹肌在接触冰水的瞬间绷出凌厉的轮廓,水珠顺着背脊沟壑滑落。
一捧冷水泼脸上,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身上白色薄衫已经浸湿,完全贴服在身上,冷水顺着胸肌间滑下,是清晰的沟壑分明的轮廓。
他左手随意搭在捅沿,露出的小臂因寒意微微贲张,青筋如虬枝盘绕。脖颈上,那处红痕还在。
明明水寒得很,只要他想到唇间的柔软,呼吸就会炽热,他捞起一块冰枕在颈后,融化的冰水淌过脊背。他合着眼,努力去压制心底的那头兽,水珠从清晰的下颌线滑过时会泛起淡淡水气。
突然,行临睁眼。
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房间门前停下,几下敲门声过后,房门被推开了,脚步声的主人进来了。
行临哑然失笑,果然是要找他算账的。
念头刚落,脚步声已经到了屏障前,行临眼皮微微一抬,正好撞见了女人一袭青白色衫影。
乔如意陡然刹住脚步。
她与行临只隔着一个浴桶的距离,眼前这幕她愿意用“男色生香”四个字来形容。
“我……敲门了,真心不知道你在洗澡。”乔如意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可没半点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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