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意这一听,好家伙开眼了。她能感觉得到陶姜对沈确的不一样,可要说到了要陶姜主动献吻的程度,好像还差点火候。
但陶姜跟她强调,不是献吻,是偷吻。
是我,偷着亲他来着。
陶姜说得还挺得意。
乔如意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事,再三问她当时的情况。陶姜有什么便说什么,不加丝毫隐藏。
那么一路停下来,乔如意总有种预感——
陶姜被人做局了。
做局的人,就是沈确。
但这话乔如意没说,一来她没证据证明沈确那晚是故意的,二来要是被陶姜知道了,她非得捏碎沈确的骨头不可。
末了陶姜还忧心忡忡地问乔如意,“你说我是不是也被游光影响了呀?怎么就跟鬼迷心窍了似的?”
乔如意觉得,陶姜被游光影响的可能性为零,她纯粹就是见色起意。
要不说,人以群分呢。
今晚沈确算是自己说走了嘴,陶姜当他玩笑话,乔如意却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
所以的确验证了她的看法。
沈确这人,心眼可真多啊。
被乔如意这一番极致“盘问”,沈确是挂不住脸了。他干脆下了床,在另一头的黄花梨木椅坐下来,与乔如意中间隔着张茶桌。
“说正事吧。”
沈确转移了话题。
这么晚了本不该喝茶,但想来今晚将会是个无眠之夜,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拿过茶壶,接着道,“你怎么知道诛杀游光要付出沉重代价?”
乔如意微笑,“原本不知道,但看着你现在的反应,我知道了。”
“乔如意,你诓我!”沈确一手还举着茶壶呢,愕然瞅着她。
乔如意一伸手,将他悬在半空的手给按下来,示意他快些冲茶,说了句台阶话——
“也算不得诓,曹禄山跟我说的,店主诛杀游光形同违约。”
沈确捏着茶壶的手微微一滞。
“违约者都进了无相祭场,每时每刻都在受尽折磨。”乔如意虽说言语冷静,但提到“无相祭场”这四个字时,眉间还是泛起蹙意了。
沈确没说话,闷头冲茶,面露凝重之色。
“你知道后果吧。”乔如意看着他,语气挺肯定。
沈确手上动作明显放缓,看得出冲茶已是心不在焉,良久后开口,“其实……行临诛杀游光,也没你以为的那么严重。”
乔如意敛眸,看着他缓缓倒好了茶,说,“沈确你知道吗,你在言不由衷的时候还是挺明显的。”
沈确一怔,抬眼看她。
“你或许是故意的,或许真就不会掩藏情绪,但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没行临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乔如意字字往重点上落,“你不说,是出于行临给你的压力吧,但你想眼睁睁看着行临罹难?”
“当然不想!”沈确放下茶杯,面容严肃。
乔如意微微挑眉,一伸手,示意他说。
沈确一脸为难,眉心都染了明显虑色。“行临诛杀游光一事,我从一开始就很反对,但有什么用?行临一旦决定下来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至于后果,就算我再不情愿也是答应他了,不能说。”
乔如意语气缓慢,“你知道曹禄山已经被带进了无相祭场,执念即将化形,行临一旦动手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知道。”沈确显得很烦躁。
乔如意见他焦灼得很,心知肚明他是陷入左右两难的地步。
思量半晌,身体微微前倾,“沈确,你不能食言我理解,这样吧,我来说,说错了你就摇头,说对了你就沉默。”
沈确一时间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办法。他一咬牙,点头。
乔如意见状直奔主题,“是形同违约吗?”
沈确看着她,嘴巴张了张,但没说出什么来,与此同时也没点头。
乔如意的心开始发沉了。
“会进无相祭场接受惩罚吗?”
沈确这次很痛快地摇头。
虽然如此,乔如意却没半点放松,敛眸凝思,“会有专门对店主的惩罚?”
沈确沉默。
“很重的惩罚?”
沈确还是沉默。
乔如意的呼吸转促,心跳得叫人发慌了。她暗自深吸一口气,盯着沈确再问,“他……会死吗?”
沈确抿唇,眉心皱得很紧,就见他沉默了好半天,像是在权衡什么,但又像是在判断某件事似的,又摇了摇头。
这着实叫乔如意倍感不解。
死,或不死,落在沈确这里无非就是两个答案,摇头或者沉默。
可先是沉默,又摇头了是几个意思?
就听沈确重重一叹气,看得出是为难得够呛。可就这么一声叹下来,乔如意猛地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
她的手猛地按住桌角,问沈确,“是生不如死?”
沈确眼里有瞬间的愕然,明显是没料到她能想到这层。他没摇头,就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这一刻,乔如意的心像是沉入无底深渊,也不知道是不是雨风从窗缝里钻进来了,四周觉得森凉森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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