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乔如意微微一笑,“你不想。”
行临薄唇一抿,几乎成线。乔如意就这么看着他,忽然就觉得这么逗他挺有意思,她还特意看了看他耳根红没红。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些恶趣味。
不想,行临沉默了许久,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谁说我不想?”
一步步就将彼此的关系往暧昧的边缘里逼了。
“但是你行临行得正坐得端,做不出挖人墙角的事。”乔如意不着痕迹地将后路给堵死了。
还是要理智的。
虽说,连她都感觉到自己的心思开始恍惚,更别提每每看见行临时她会心生欢喜,哪怕就只是瞅见他的身影,她便会莫名觉得安全踏实。
她的算盘没打明白。
行临闻言忽然嗤笑,是显而易见的不屑,他盯着她的脸,接下来的话说得大胆直接——
“巧了,我这个人还真没什么操守。”
乔如意呼吸一滞。
“你不肯面对现实,我今天就好心点醒你。”行临微微眯眼,凝视她,唇含微笑,接下来一番话说下来却字字锋芒。
“姜承安根本不可能活着,你就死了心吧。”
“你亲眼看见了?”乔如意皱了眉头。
行临嘴角的笑意敛收,眼神转暗。这一瞬的变化看在桥如意眼里,倏然就觉得后背一凉。
“他一个连九时墟大门都找不到的废物,有什么本事能在茫茫大漠里活下来?”行临此番话说得毫不客气。
“你——”乔如意很难得被气着了,一时间又觉得脸面无光,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被这般数落。
她抓起枕头,照着他身上打下去,边打边说,“行临!你嘴太欠了!道歉!”
行临没躲,枕头打身上能有多疼?挨了两下后伸手一把按住了枕头。
好在这枕头不是瓷枕,都因大家真不惯硬枕,所以宅院里备的都是布枕。虽说比瓷枕柔软,可重量不轻,乔如意这两下枕头抡下来,已是气喘吁吁。
体力明显还没恢复。
枕头两角又被行临按住,搬不动,干脆攥拳想打,没打成,手腕又顺势被他控住了。
“向姜承安道歉?”行临冷笑,“他有让我朝着他道歉的本事吗?”
乔如意一股火涌上来,平日里都是挺冷静的人,也不知是怎么了能聊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双手动不得,情急之下身子朝前一探,照着行临的脖子就咬下去。
行临没料到她还能咬人,猝不及防的,疼得闷哼一声,一把将她拉开。
倒也没说下死口,但留了红印在行临的脖子上。
“乔如意。”行临皱眉,低喝,“为了姜承安你咬我?”
“我怎么就不能为了姜承安咬你?”乔如意反问。
一下把行临给说得没词了,盯着她,脸色冷沉沉的。
乔如意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更没有咬了人占上风的喜悦。相反,她额头渗出冷汗,嘴唇也在抖,煞白的一张脸。
行临瞧出不对劲来,忙凑近伸手来扶,“哪不舒服?”
乔如意坐不稳了,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走了似的。“行临……你有毒吧?”
行临见她这样本来挺担心,又懊恼自己刚刚激怒了她,不想她能问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被气笑了。
“对,我有毒,我是河豚。”他扶她躺下,“休息,不准说话了。”
乔如意也没力气回怼了,躺下后就觉天旋地转的,浑身还一阵阵寒冷,像是沾染了那场夜雨的雨气。
恍惚间行临像是走了,她想叫住他,又无力开口,只能在心里直骂人,好你个行临,就这么走了太不仗义了。
腹诽呢,迷迷糊糊间又看见行临折回来。
端了只瓷碗。
他坐床头,单臂捞她入怀。她靠着他,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身上的寒凉感在逐渐消散。
“张嘴。”
男人低低的嗓音落下来的同时,也微微低脸,她的额头就贴上了他的脸颊。
肌肤相贴,气息也似藤蔓交缠。
乔如意微微张口,瓷碗轻抵红唇,温热的液体滑落入喉。她皱紧眉头,抬手就要拨碗。
顺势被行临按住了。
他低声哄劝,“喝了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倒是不难闻,就是淡淡的草药味,但入口苦,喝下去要缓上大半天。
落在平时,就算再苦的药乔如意都不带眨眼的,哪怕里头放了黄连,那她都是冲着哑巴的标准来喝药的。
这次是真破防了。
一张脸皱得跟核桃似的,好不容易喝完,就跟走了一趟慎刑司。
她听见行临在低笑。
眼皮沉得也不想睁,喃喃,“我知道你想笑话我,笑吧……”
行临将瓷碗搁置一旁,低头看着怀里的她,想说他并没笑话她,但瞧她昏昏欲睡的模样也就罢了。
这个时候解释个什么劲儿呢。
将她扶躺好,被子再度盖好,见她额头不再冒汗,眉心也微微有了舒展的迹象,心里的担忧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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