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峰之巅,云雾如轻纱般缭绕,一座灵泉静静坐落于此。泉水澄澈见底,氤氲着淡淡的白色灵气,宛如仙境。水面上雾气袅袅,吸入一口,便觉浑身舒泰,灵气在四肢百骸间流转。
湖畔草木葱茏,皆是沾染了灵气的奇花异草。修士若在此静坐,便能感受到一股清凉之意从心底升起,脑海中杂念尽消,唯有水声潺潺,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水之大道的奥秘。
泉水中央,一颗水蓝色宝珠静静悬浮在水面之下三尺处。宝珠约莫拳头大小,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将周围的泉水映照成一片梦幻的蓝色。宝珠表面光滑圆润,隐隐有流光转动,仿佛有生命般在缓缓呼吸。它正是这灵泉灵气的源泉,也是水之道义的具象化体现,引得无数修士心驰神往。
山巅孤峰,罡风卷着碎雪掠过嶙峋怪石,云雾在四人周身翻涌,却近不得三尺之内——那是元婴修士散逸的灵力自发形成的屏障。中央一汪寒泉咕嘟作响,泉眼处悬着颗鸽卵大的宝珠,流光溢彩,将冰泉映得如同融化的星河。
夺得结婴果的中年男子立在泉边左侧,青衫上还沾着未褪的血迹,腰间挂着个半开的木盒,隐约可见里面果肉的莹白。他气息略有些虚浮,显然结婴未久,却偏偏站得最直,目光扫过另外三人时,带着刚晋阶的锐气。
右侧赤膊壮汉最先沉不住气,古铜色的肌肉在寒风里泛着油光,手掌拍了拍腰间铜锤:“姓柳的,结婴果你拿了便拿了,这宝珠总得分杯羹吧?我老熊在山下守了三个月,挡了三波散修,没功劳也有苦劳!”
“熊道友急什么。”紫衣女子掩唇轻笑,声音柔得像泉中水汽,她斜倚在一块冰岩上,纤指绕着发间银簪,“宝珠乃先天灵物,当论修为、论机缘。柳道友虽刚结婴,但毕竟是天命所归;李长老在此地布下锁灵阵三日,耗损了半瓶凝神丹;倒是熊道友……”她话锋微顿,眼波流转,“方才若不是柳道友出手,你怕是已被那伙魔修拆了骨头?”
被称作李长老的灰袍老者始终没说话,只是枯瘦的手指捻着胡须,目光落在宝珠上,瞳孔里映着流转的光晕,仿佛在测算什么。直到壮汉怒目欲言,他才缓缓开口:“此珠有聚灵化煞之效,对稳固元婴大有助益。依老夫看,不如……”
话音未落,中年男子忽然抬手,指尖一点,一道青芒擦着宝珠掠过,泉眼顿时喷出丈高水柱。“李长老,”他声音不高,却盖过了泉声,“结婴果是我从万兽窟九死一生夺来的,按规矩,谁先得机缘谁占先手。宝珠在此,各位若想分,得先问问我这新凝的元婴答不答应。”
青衫男子周身灵力骤然暴涨,青芒如潮水般漫开,竟将另外三人的灵力屏障逼退半尺。紫衣女子笑容僵住,银簪尖泛起寒光;壮汉铜锤“哐当”砸在石地上,震得碎石乱飞;李长老捻须的手停了,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波澜。
寒泉宝珠的流光忽然剧烈闪烁,仿佛感应到山巅骤然绷紧的空气。罡风更急,卷着雪沫砸在四人灵力屏障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那是风雨欲来的序曲。
山巅罡风猎猎,吹得四人衣袍翻飞。他们本是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目光死死锁定半悬于崖边的那块镇魂石,谁也不肯先动手。直到身后传来铁链拖地的轻响,四人齐齐转头,便见张烬羽踏着玄铁锁链从云雾中悠悠走来,猩红瞳孔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嘴角还勾着抹似笑非笑。
左侧手持折扇的青衫客率先皱紧眉头,不自觉握紧了腰间的弯刀。这疯子怎么也来了?他上个月才一把火烧了黑风寨,连三岁孩童都没放过,如今竟盯上了镇魂石。
右侧的白发老道捋着胡须的手猛地一顿,喉结滚动:张道友,这镇魂石乃我等先发现——话音未落便被张烬羽冰冷的眼神扫过,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谁不知道这疯子杀人不眨眼,实力深不可测,与其争长短,不如保命要紧。
最年轻的紫衣少女悄悄后退半步,指尖凝聚的灵力悄然散去。她可不想和一个提着锁链满山跑的疯子抢东西,听说他连自己的师父都敢砍,跟这种人组队无异于与虎谋皮。
唯有那铁塔般的壮汉还梗着脖子,却在张烬羽缓步走到镇魂石前时,终究是将到了嘴边的狠话咽了回去。四人交换着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退意。山风卷着碎石掠过耳畔,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谁也没注意到张烬羽抚摸着镇魂石的指尖,正渗出细密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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