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要的丹。”
赵馨雨心神震荡：“这……不是任何一种我见过的炼体丹！”
“它不是炼体丹。”秦宁淡然道，“它也不是潜灵丹。”
“它是我的东西。”
她抬起头，只觉面前这名少年，仿佛不再是宗门弟子，而是一尊——走在天地之外的古老丹神之影！
赵馨雨接过那枚“融魂塑血丹”，手指微颤，连呼吸都仿佛凝滞。
这丹，绝非凡品！
无需试服，仅那七道浮动金纹便代表其等阶已远超寻常灵丹界限，甚至已触及——圣丹边缘！
她久久没有开口。
终于，她抬起眼，眸光复杂，低声道：
“你为何帮我？哪怕我不是你的亲近之人，你却愿为我耗费如此逆天之物……”
秦宁并未立刻回答，他望着院中随风起舞的竹影，目光沉静如渊。
半晌，他才淡声开口：
“因为我看得出，你的心还没脏。”
赵馨雨一怔。
“你不欺弱，不仗势，不纵恶，也从不为荣辱而轻辱人。”
“这一点，便足够了。”
风吹衣袍，竹叶沙沙。
那一刻，赵馨雨眼眸微红，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丹药珍而重之地收起。
她知道，她欠了这个男子的，不仅是一颗无上神丹，还有一段——她再也还不起的恩情。
夜色沉沉，幽竹微动。
赵馨雨站在庭院中，看着秦宁远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他那一句“你的心还没脏”，仍在她耳畔回荡。
她轻轻握紧掌中的玉瓶，里面那枚银白之丹仍散发微光，如一轮淡月照亮她心底最柔软之处。
她明白，那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那是一个连宗主都无法看懂的存在，亲手炼出的神丹。
她也明白，自己终究只是白云宗芸芸弟子之一，哪怕是赵家嫡女，也终究——无法触碰他真正的世界。
可偏偏，在那样高远的他眼中，她并非无物。
不是出于利益，不是身份交换，不是丹材回报，而仅仅是因为：“你心还没脏。”
赵馨雨抬眸，望向星河。
“我该如何……去报答你？”
“你已行于众生之上，我却不知，连一句谢言，都应如何开口……”
她轻轻自语，仿佛只对自己听见。
那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与一人之间的距离，不是修为、不是门第，而是命运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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