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暖，你疯了吗？！"
林小凡冲进模拟高考教室，看到眼前的景象差点昏厥过去。三百张考试座椅整齐排列，每张椅子的扶手上都装着电极，闪烁着危险的蓝光。而叶暖暖正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她那本厚厚的记账本，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小凡哥哥，我没疯。"叶暖暖头上的二极管发卡闪烁着红光，"我算出来了，只有用博弈论才能拯救所有人。"
教室里坐满了学生，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他们被束缚在通电的座椅上，无法动弹。更可怕的是，有些学生的眼睛已经失明，只能用手摸索着桌面上的试卷。
"这是什么鬼玩意？"张浩用钙化的拳头猛击教室门，但厚重的金属门纹丝不动，"为什么椅子会通电？"
苏雨晴脸色苍白地指向讲台前的显示屏："你们看那个倒计时，只剩三十分钟了。"
屏幕上显示着血红色的数字：29:58...29:57...29:56...
"时间到了会发生什么？"林小凡问道。
叶暖暖翻开记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数据和公式："根据我的计算，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解出最优策略，所有人都会被电死。"
"最优策略？"苏雨晴皱眉，"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巨大的囚徒困境游戏。"叶暖暖指向墙上投影出的博弈矩阵，"每个人都有两个选择：合作或背叛。如果所有人都选择合作，大家都能活下来。但如果有人选择背叛..."
她的声音颤抖着："背叛者可以独自逃生，但其他人都会死。"
林小凡激活【真理之眼】扫描整个教室，震惊地发现每张椅子都连接着一个复杂的电路系统，而控制中心就在叶暖暖脚下的平台上。
"暖暖，是你启动了这个系统？"他难以置信地问。
叶暖暖眼中含着泪水："不是我想这样的！但是系统给了我一个任务：在一小时内计算出拯救全校学生的最优解。如果失败，整个学校都会被量子炸弹摧毁。"
"量子炸弹？"张浩的声音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教室后门打开，一个戴着金属面具的人走了进来。他的右眼闪烁着机械光芒，看起来像是某种高科技义眼。胸前挂着一个铭牌：伦理监察官。
"孩子们，欢迎来到纳什均衡的终极测试。"监察官的声音冰冷机械，"我是系统派来的执行者，负责监督这场博弈实验。"
"你们想要什么？"林小凡怒吼道。
"很简单，证明人类值得被拯救。"监察官的义眼投射出囚徒困境的光影图像，"如果你们能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仍然选择合作，系统就会认为人类文明有继续存在的价值。"
"那如果失败呢？"苏雨晴问。
"人类将被彻底重置。"监察官平静地说道，"从基因层面重新编程，消除自私和贪婪的本性。"
教室里的学生们开始骚动，有人大声哭泣，有人咒骂着要选择背叛。椅子上的电极感应到情绪波动，开始发出更强的电流，几个学生惨叫着晕了过去。
"住手！"林小凡冲向监察官，但被一道看不见的力场弹了回来。
"暴力无法解决问题。"监察官冷笑，"只有智慧才能。叶暖暖同学，你的计算结果如何？"
叶暖暖紧握着记账本，二极管发卡闪烁得更加频繁："我...我算出了一百三十七种可能的策略组合，但没有一种能保证所有人都活下来。"
"因为你算错了变量。"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教室角落传来。一个穿着破旧工作服的老人缓缓走出阴影，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设备，看起来像是某种扫帚，但扫帚头部装着复杂的传感器。
"您是？"叶暖暖惊讶地问。
"我是这所学校的清洁工，也是前盲文速记员。"老人的双眼已经失明，但他的手指在设备上飞快地敲击着，"我用点字板记录了这个博弈游戏的真正规则。"
他举起点字板，上面的盲文点位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你们都被骗了。这不是标准的囚徒困境，而是帕累托最优化问题。"
"什么意思？"林小凡问。
老人的手指在点字板上滑动，读出其中的内容："真正的最优解不是所有人都选择合作，而是部分人选择牺牲，让更多人获得最大收益。"
"牺牲？"苏雨晴震惊地问，"要牺牲谁？"
老人指向讲台上的叶暖暖："控制者必须选择承担所有风险，这样其他人才能获得完全的安全。"
叶暖暖瞬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要把所有电流都导向自己？"
"没错。"老人点头，"这样其他人的椅子就会断电，但你会承受三百倍的电击。"
监察官的义眼突然闪烁起来："有意思，有人发现了隐藏规则。但是，叶暖暖同学真的愿意为了拯救他人而牺牲自己吗？"
叶暖暖看了看记账本，又看了看教室里惶恐的同学们，最后把目光转向林小凡："小凡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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