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帅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踉跄着扑向墙角的破木箱。箱盖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露出里面用油纸包裹的物件。老王定睛一看,赫然是半截带血的金步摇,还有张泛黄的纸笺,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咒。
"这是...从李家小姐棺材里找到的?"老王的声音发颤。三日前他帮忙收尸时,分明记得那具女尸衣着整齐,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张小帅却将纸笺塞进怀里,转身时,老王看见他后颈有道新鲜的烫伤,形状竟与棺材底部的符咒一模一样。
院门被踹开的声响传来,老王慌忙将人推进供桌底下。家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皂靴碾过地上的碎瓷片,发出刺耳的声响。张小帅在黑暗中摸索着,指尖触到供桌下冰凉的铁器——那是把生锈的匕首,刀柄上缠着半截红绳,与李家小姐发间的饰物如出一辙。
"仔细搜!听说那反贼的尸体有古怪!"管家的声音在灵堂响起。老王感觉心跳到了嗓子眼,供桌下的张小帅却异常安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喷在他脚踝上。月光透过桌布的缝隙洒进来,照在张小帅的眼睛上,那双眼睛亮得可怕,像是藏着两团鬼火。
当管家的匕首挑开桌布的瞬间,张小帅突然暴起,匕首直取对方咽喉。混战中,老王看见张小帅后背的皮肤下,银色纹路正沿着脊椎疯狂蔓延,在月光下闪烁如蛇。灵堂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兵器碰撞声、惨叫声,还有某种不属于人间的嘶鸣。当老王再次点亮火折子,只看见满地狼藉,张小帅和家丁们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墙角的破木箱里,那张朱砂符咒正在缓缓燃烧,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棺醒惊疑
“这是...哪儿...”张小帅睫毛颤动,瞳孔里映着老王扭曲的脸。月光从破碎的窗棂斜斜切进来,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肋骨断裂处传来的剧痛让他闷哼出声,喉间腥甜翻涌,“我...我是谁?”
老王的喉结上下滚动,布满老茧的手抓起墙角的麻绳又松开。那麻绳上还沾着今早捆猪时的草屑,此刻却在他掌心勒出深深的红痕。“您是张小帅,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力士。”他往掌心啐了口唾沫,弯腰收拾散落的棺钉,铁钉钉入掌心的声音混着粗重的喘息,“三天前...您出了意外。”
张小帅的目光扫过斑驳的青砖,灵堂里弥漫着腐木与血腥混杂的气息。供桌上摇曳的长明灯突然爆出灯花,照亮他染血的飞鱼服——蟒纹补子残缺不全,左肩布料呈不规则撕裂,露出的皮肤上爬满诡异的银色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下意识摸向胸口,却摸到用油纸包裹的硬物,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公堂上李家小姐青紫的脸、王财主管家袖中寒光一闪的袖箭、还有自己被按在刑具上时,后脑勺磕在石阶的钝痛。
“意外?”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是王财主派人杀我。”这句话出口时,他感觉喉咙里卡着碎玻璃,每一个字都带着铁锈味。老王的动作陡然僵住,手中的棺钉当啷落地,在寂静的灵堂里格外刺耳。
“您...您都想起来了?”老王的声音发颤,浑浊的眼珠警惕地转动。他瞥见张小帅染血的指尖正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里本该挂着的锦衣卫腰牌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半截焦黑的金属片,边缘还沾着融化的塑料。老人突然想起三日前那个暴雨夜,眼前这人浑身是血地躺在乱葬岗,胸口插着的断箭穿透了心脏,可此刻——
张小帅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青砖上,却死死盯着老王:“李家小姐的尸体...你们动过。”他想起穿越前最后一幕,解剖台上那具女尸脖颈处的勒痕,与三天前在义庄看到的伤痕完全不同。老王后退半步,后背撞上供桌,震得招魂幡哗啦作响。
“小的不敢!”老王慌忙摆手,补丁摞补丁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褪色的红绳——那是今早从李家小姐棺中偷藏的饰物。张小帅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红绳,记忆碎片突然拼合:雨夜中家丁抬棺的身影、管家塞钱时阴森的笑容、还有自己被推进棺材前,看到的那口刻着龙纹的木箱。
“带我去见知县。”张小帅撑着棺木起身,伤口崩裂的血浸透布条。他摸到内衬里藏着的现代殡仪馆工作证,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两个时空的记忆在脑海中剧烈碰撞,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老王却突然扑过去抱住他的腿:“使不得!县太爷早被王财主收买了!”
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老王脸色骤变,慌忙将张小帅推进供桌底下。月光透过桌布缝隙洒进来,照在张小帅染血的脸上,他看见对方瞳孔里燃起的火焰,与三日前那个雨夜,自己在乱葬岗看到的磷火一模一样。
“是王财主的家丁!”老王压低声音,手忙脚乱地将招魂幡盖在供桌前。脚步声越来越近,皂靴碾过落叶的声响清晰可闻。张小帅在黑暗中摸到供桌下的匕首,刀柄缠着的红绳与老王手腕上的饰物如出一辙。记忆突然闪回更久之前,在锦衣卫诏狱里,他曾见过类似的红绳——那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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