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魔瞳渗出金血，右臂鳞片在噬道魔胃囊的腐蚀下剥落。他踉跄着跌入归墟裂隙，眼前是沸腾的混沌海——这是噬道魔消化万法的熔炉，无数圣阶残骸在其中沉浮。
"哥哥..."慕瑶的道胎虚影突然凝实，因果线缠住他下坠的身躯，"用我的泪..."她指尖的金色泪滴坠入混沌海，沸腾的能量骤然平息，显露出海底的青铜囚笼。
凌霄的魔瞳刺痛，窥见囚笼内镇压的真相：九具与慕瑶容貌相同的女子尸骸，每具心口都插着圣经金种！她们的泪腺被青铜枝连接，汇成滋养噬道魔的灵泉。
"这才是因果道胎的源头..."凌霄的右臂不受控地轰向囚笼，混沌气却被圣经金种吸收。噬道魔的胃壁突然收缩，凌九霄的残魂在虚空冷笑：
"你以为挣脱了天书？你不过是换了个牢笼！"
无道天书突然从凌霄体内剥离，书页裹住慕瑶的道胎虚影："检测到优质养料，执行收割！"慕瑶的因果线一根根断裂，她的虚影逐渐透明：
"毁掉囚笼...在第九具尸骸..."话音未落，道胎已被天书吞噬。
凌霄的魔瞳炸开血芒，右臂鳞片逆生长成骨刃。他踏着圣阶残骸突进，骨刃劈在囚笼锁链上：
"天阶武技·断龙斩！"（需引动龙脉之气，凌霄以噬道魔的混沌气替代）
锁链应声断裂，第一具尸骸的心口金种飞出。凌霄的魔瞳突然剧痛——尸骸的面容竟与药王谷圣女一模一样！
第三百五十九号实验体..."凌九霄的残魂讥讽道，"你以为慕瑶是特别的？"
混沌海突然沸腾，凌霄被掀入尸骸堆中。他的手掌触及第二具尸骸时，往生瞳强制触发：
轮回幻境·第二世
药王谷地底，慕瑶被钉在炼魂阵中，凌九霄将金种刺入她眉心："好好温养道胎，待凌霄成熟..."
现实中的凌霄猛然惊醒，魔化右臂已捏碎三颗金种。噬道魔的哀嚎震裂胃壁，混沌海倒灌入归墟裂隙：
"还剩六具..."他咳出内脏碎片，骨刃插进第四具尸骸心口，"这一刀，为寒潭畔的慕瑶！"
天书突然暴走，书页凝成慕瑶的面容："住手！你根本不知道释放她们的后果！"但凌霄的骨刃已斩断第五根锁链：
"我只知道——"
"伤她者，死！"
当第九颗金种碎裂时，归墟陷入死寂。九具尸骸突然睁眼，她们的泪腺涌出金色洪流，混沌海在泪水中凝结成冰。凌霄的魔瞳映出恐怖真相——噬道魔的本体，竟是九具尸骸拼合的畸形龙尸！
"终于...解脱了..."龙尸的九颗头颅同时开口，额间睁开慕瑶的因果瞳，"杀了我...用无道天书..."
凌霄的骨刃悬在半空，天书突然缠住他的脖颈："你下得了手吗？她可是..."
"她不是慕瑶！"魔瞳淌出血泪，骨刃贯穿龙尸心脏，"从来都不是！"
归墟崩塌的轰鸣中，凌霄抱着最后一块道胎碎片坠入现世。南海晴空万里，仿佛一切未曾发生。唯有他心口的经文，悄然多出一行泪痕：
"无咎非无情，斩孽需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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