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坐在地毯上,手里攥着腰间的牛皮绳——那是娘去年用野牛皮给他编的,磨得光滑发亮,他听得认真,点头道:“德薛禅首领说得是,我懂规矩,不着急。只是我娘惦记这事,我过来看看孛儿帖,也跟您说一声,等我再长两年,能独当一面了,就风风光光来接孛儿帖,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话刚落,帐篷门帘被轻轻掀动,孛儿帖端着一碗马奶酒走进来,听见“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耳朵尖都红透了,把碗递到铁木真面前时,声音比蚊子哼还小:“铁木真哥哥,喝……喝碗热酒,刚温好的。”
铁木真接过碗,指尖不小心碰到孛儿帖的手,俩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帐篷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暖融融的。德薛禅看着俩孩子这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行了行了,你们俩自己玩去,我跟铁木真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铁木真,你在这儿多住几天,正好让孛儿帖带你去看看咱们弘吉剌部的河,比斡难河的水还清呢!”
接下来的五天,铁木真几乎天天跟孛儿帖待在一起。清晨天刚亮,俩人就牵着马去河边,孛儿帖教他认水里的鱼——弘吉剌部靠河吃河,姑娘们都懂这些;中午坐在草地上,孛儿帖把自己绣的羊毛帕子拿出来,帕子上绣着一只小狼,针脚不算整齐,却是她攒了半个月的功夫绣的,递给他时说:“你说你喜欢狼,我就绣了这个,你带着,要是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
铁木真把帕子叠得整整齐齐,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地方,郑重其事地说:“我肯定天天带在身上,就算不想你的时候,也会看。”
这话逗得孛儿帖笑出了梨涡,伸手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傻!”
可没等俩人再腻歪几天,铁木真带来的老部下就找来了,脸色有些急:“少爷,咱们得赶紧回去了!刚才有个路过的牧民说,塔里忽台知道您在弘吉剌部,好像要带人过来找事,说是‘要把乞颜部的余孽赶尽杀绝’,再晚就来不及了!”
铁木真心里“咯噔”一下,他倒不怕塔里忽台,可怕连累弘吉剌部——塔里忽台虽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但手里毕竟有不少人,要是真打过来,弘吉剌部就算能赢,也得死伤不少人。他立马站起身,拉着孛儿帖就往德薛禅的帐篷跑。
进了帐篷,铁木真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德薛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这塔里忽台,真是个小人!也速该当年待他不薄,他不仅背叛乞颜部,还想对孩子下手,简直丢尽了草原人的脸!”
孛儿帖拉着德薛禅的胳膊,急得快哭了:“爹,那怎么办啊?不能让铁木真哥哥走,塔里忽台那么坏,万一在路上欺负他怎么办?”
德薛禅摸了摸女儿的头,又看向铁木真,沉声道:“铁木真,你别慌。塔里忽台要是真敢来,我弘吉剌部也不是好惹的,我让族人把营地守好,保证你安全。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留在这儿,塔里忽台说不定会一直盯着,反而麻烦。不如这样,我派二十个精锐护卫送你回去,都是能打能拼的好手,塔里忽台就算带再多的人,也不敢轻易动手。”
铁木真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他对着德薛禅拱了拱手,语气诚恳:“多谢首领成全,这份恩情,铁木真记在心里,将来一定报答。”
“报答什么,”德薛禅摆了摆手,“你是我女婿,保护你是应该的。只是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塔里忽台那个人,心狠手辣,说不定还会耍别的花样。等过两年,你再过来接孛儿帖,到时候我再帮你想想办法,重振乞颜部。”
当天下午,铁木真就准备动身回去。孛儿帖把自己的一件羊毛外套塞给他,那外套是她娘给她做的,稍微大一点,刚好能裹住铁木真的身子:“草原上晚上冷,你带着,别冻着了。还有,路上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让护卫们保护你,别自己往前冲,我还等着你来接我呢。”
铁木真接过外套,紧紧抱在怀里,鼻子有点酸:“我知道了,孛儿帖妹妹,你也照顾好自己,别天天跑河边,风大。等我回去,就好好练骑马射箭,早点来接你。”
俩人站在营地门口,说了半天的话,直到太阳快落山了,铁木真才翻身上马。他回头看了一眼,孛儿帖还站在那里,挥着小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铁木真咬了咬牙,对着她喊:“孛儿帖,等着我!”然后一夹马肚子,跟着护卫们往斡难河的方向跑了。
一路上,铁木真都紧绷着神经,让护卫们分成两队,一队在前边探路,一队在后面跟着,生怕塔里忽台设埋伏。可没想到,走了三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倒是在第四天的时候,遇到了一群蔑儿乞人。
这群蔑儿乞人大概有三十多个,手里都拿着刀和长矛,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划到下巴,看着就凶神恶煞的。他盯着铁木真,笑着说:“这不是乞颜部也速该的儿子吗?怎么,从弘吉剌部骗媳妇回来了?可惜啊,今天遇到了我们,你这媳妇,怕是娶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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