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明三人身份特殊，要求他们相互之间和谐相处，或者和观空和谐相处都不现实。
姬篁看向谢长明:“二师兄，我和观空、四师兄一起去探城主府，你们去祝氏义庄探查如何？”
谢长明看了沈沉岸和苏瑾峤一眼，眼里出现一抹嫌弃，他掩盖下自己的不情愿，点点头:“好。”
双方分好工，谢长明就带着沈沉岸和苏瑾峤离开了。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江洵羽思绪瞬转，有一种通知留羽商行直接带一群修士去城主府强攻的冲动。
然后他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和陆希夷签订的天道契约还在呢，他还不想死，在渡过他的劫难之前，他只能是开天宗的江四狗（划掉）洵羽。
“先去找观空。”姬篁推门而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么点时间居然快把汲城摸透了……”
“我需要先去那些发现尸身的地点确定一件事情。”姬篁神情严肃。
——
“呕——”
姬篁趴在墙角大吐特吐，眼冒金星，一抹奶白色的幽魂顶着金黄的圈圈从她头顶飘了出去。
江洵羽和观空站在一边面面相觑。
姬篁手脚并用，沿着墙根扭曲蠕动阴暗爬行，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
“哪个没有公德心的混蛋把这里当成厕所大小便啊？！”
姬篁翻着白眼，悲愤地大叫起来。
“哕——滂臭！”
观空肘了肘江洵羽，小声逼逼:“是我的鼻子有病？你闻到味儿了吗？”
江洵羽诚实地摇头:“没有，这里不就只有灰尘的气息和血腥味吗？”
观空眼珠子一转，明眸中映照出巷子里滚滚的邪气，他抓了抓自己的秃头，若有所思。
姬篁虚弱地从巷子里爬出去，瘫倒在街道边，胃里还在反酸水。
江洵羽担忧地在她身边蹲下:“你还好吗？你闻到什么味道了？我和观空什么感觉都没有。”
观空在姬篁身边转悠，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姬篁半死不活地瞪着观空:“别念了，我没死，不想去往生。”
观空默默闭嘴。
姬篁缓过来之后从地上爬起来:“这个巷子里的味道简直像是发酵了的粪坑又腐烂了。”
江洵羽和观空露出反胃的表情。
江洵羽语气虚弱:“好比喻，下次别比了。”
姬篁顿了顿，翻了个白眼，严肃地说:“我的嗅觉没有任何问题，你们闻不到也许有其他原因，不过……这种腐朽恶臭味道，我在听雨楼的梅先生身上闻到过一点。”
“被香料覆盖了，比这浅淡得多。”姬篁补充道。
观空精神一振，然后又蔫了下去:“我不去听雨楼，那里太可怕了。”
“不用必须去听雨楼。”江洵羽想到什么，他建议道，“说起来，我当时就想问了，奇珍阁的掌柜听见我们要找枝间雪的时候，那个反应可不太对劲。”
“不如去找他问问。”
“天色已晚。”姬篁看了看天际渲染上艳色的火烧云，夕阳淹没在云层中。
“我们先去城主府，再去奇珍阁。”
夜晚，城主府的墙头上闪过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们翻墙进入这座府邸。
江洵羽不舒服地拉下脸上的黑面罩，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然后姬篁和观空大惊失色，一左一右扑过来，手忙脚乱地把他的面罩拉上来。
江洵羽好险没被姬篁勒死，他忍不住翻白眼:“松……松开！”
“师兄，不要随便摘面罩啊！”姬篁震声道，“我们现在做的可是梁上君子的勾当，把脸露出来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就是就是！”观空连连点头，“夜闯他人府邸，实在非君子所为！”
江洵羽简直气笑，反唇相讥:“那你滚回去，看佛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观空目露困惑:“江施主此言差矣。”
他振振有词:“跟你们一起做梁上君子的是蒙面怪人，与小僧有什么关系？”
“对对对。”姬篁点头，“只要没人看见我们的脸，那闯进城主府的小贼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观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江洵羽:“……二位看来是相见恨晚。”
闹也闹过了，该干正事了。
观空抬眼打量着威严的城主府，明眸准确地捕捉到城主府上空蒸腾的邪气，他迅速找到邪气最浓郁的地点，压低声音:“那边的邪气比白日小巷中还要浓郁得多。”
姬篁打了一个激灵，庆幸地心想:还好我早有预料，要是没来得及封闭嗅觉，岂不是刚进城主府就要达成减员成就。
虽然闻不见那股恶臭了，但是姬篁还是对这里有种生理性的厌恶。
“去那里看看。”姬篁打了个手势，他们迅速往赶过去。
捏着隐匿的符箓，姬篁和观空大摇大摆地横穿城主府，一点都没有不请自来的自觉。
江洵羽看着这两个人左摸摸右看看，一时间不明白同时使用隐匿符和面罩的意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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