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这边经常换人,今天以宁远、锡良、奕匡为主,锡良和奕匡每次都在,但是宁远的位置,有时是宁远,有时是季明威,有时是王超辉。
今天是第四次沟通,第一次和第二次都在讨论以前条约的合法性,双方互相否定对方的条约,互相指责对方不遵守条约,没有契约精神。
第三次沟通,沙俄愿意承认最早的《尼布楚条约》,愿意以此条约重新确定国境。但禁卫军拒绝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边境必须重新划定。
你们当初可以破坏条约,我们也可以,是你们有错在先,就不能怨我们不讲道理。用我们龙国的话说,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边境谈判,核心就是在哪里划界。
禁卫军这边坚持以叶尼塞河为界,以东归禁卫军,以西归沙俄,而且还要把唐努乌梁海一带全部划回来。关于外西北边界,以巴尔喀什湖和目前禁卫军控制区域为界。
沙俄一方坚持以贝加尔湖为界,勒拿河大拐弯到鄂霍次克海画直线,以南归禁卫军,以北归沙俄,这已经是沙俄最大的让步了。外西北边界最多恢复到一八六零年北京条约之前。
分歧巨大。
近一个半小时的摆实力,讲道理之后,宁远突然插话道:“这样吧!我有个办法。”
不论是禁卫军一方的十名代表,还是沙俄的十名代表,都把注意力转移到宁远身上。
宁远继续说道:“以打促谈,我们再打一场,趁我们双方的兵力都还在叶尼塞河两岸,再狠狠地打一场。叶尼塞河西边,还有一条大河,直通北冰洋,用那条大河为界,我看更好。”
陆军副大臣波利瓦诺夫气得直接站起来,质问道:“你是认真的吗?你真的以为禁卫军可以一直赢吗?你真的以为沙俄无力与你们决战吗?”在他看来,如果禁卫军敢推进到鄂毕河那里,沙俄的优势就来了,禁卫军的补给线就被无限的拉长了。
总署军务组织部部长别利亚耶夫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认为禁卫军不蠢,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宁远也就是想激怒我们,并不会真的继续向西,一直打到鄂毕河。
其它人也无语了,为什么谈判?不就是不想打了嘛!如果要打,还谈什么劲啊!以打促谈,亏你想得出来。
宁远见对方不再说话,继续说道:“我就不说别的了,为了打这场仗,禁卫军前前后后拿出来的军费,就是天文数字,还牺牲了那么多人,我们怎么退?我们无法向任何人交待,现在一步都退不了。”
宁远重重地戳击桌面,大声道:“谈,也是从现在的控制线,沿着叶尼塞河谈判,打,也是从现在控制线开打。”
今天的谈判又是草草结束,没法再谈,禁卫军一方一步不退,这不是谈判。沙俄真不是无力再战,而是不想在远东继续付出。除了海参崴的天然良港,那片冻土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下午,在总参的办公室里,戈辉和宁远相对而坐。
“老十四是去南部非洲打仗了,真不知道会给世界局势带来怎样的改变?”戈辉不无担忧地说道,他现在真的对未来的世界局势不敢预见了,因为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
“老大,什么情况?我怎么在你眼睛里看到了迷茫和惊慌呢?”宁远半开玩笑道:“这和我一直以来看到的你差别有点大。”
戈辉叹气道:“现在的世界局势和前几年大不一样,波诡云谲,我渴望战争的发生,又恐惧战争的发生,很矛盾,就感觉我们像是在走钢丝。”
“走钢丝?一般人可走不了,说明我们厉害。”宁远一脸轻松,然后又道:“有你在,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围绕着我们转圈,有你在,我就敢把我的想法一一实施。”
戈辉无语,直接提醒道:“你想多了!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可能会把禁卫军,把我们辛苦建设的特区,带入危险的境地。”
宁远摇头,然后说道:“你或许没有察觉,你做的很多事,很多想法,匪夷所思的程度无法想象,最重要的是都成功了。”
戈辉不有接话,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做的这么明显吗?
宁远继续道:“老大,未来是什么样子?我觉得你能预见到。”
“你尽量往好了想,然后在此基础上乘十,就是未来的样子。”戈辉说道:“你可以不信,但我十分坚信。”
比最好还要再乘十,那得有多好啊!啧啧啧!宁远的思绪越想越远。
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的宁远说道:“老大,我信你。”
嗨!戈辉又无语了,然后正色道:“现在谈未来还是太遥远了,我们必须做好现在,敢于直面问题,敢于解决问题,对内不能自己人折腾自己人,对外敢于直面危险,敢于向危险亮剑,但也不能过于迷信武力,不能逆势而行,不能玩火。”
太虚了,不好把握。宁远在心中感叹!但他也知道,有些话就没法说的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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