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医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走来，为首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
他身后跟着几名助手，手里提着各种精密的医疗设备。
“秦总，这位是来自漂亮国的脑科专家，Dr. Tim。”钱铎低声介绍道。
秦泽迅速站起身，急促道：“医生，请您一定要救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Dr. Tim点了点头：“秦先生，我会尽我所能。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对她进行全面的检查和评估。”
秦泽颔首应下，退到一。
检查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期间秦泽一直站在病房外。
终于，Dr. Tim走出了病房，神情凝重。
“秦先生，我已经完成了初步检查。白小姐的情况……非常复杂。”
秦泽眸一暗，焦急追问：“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白小姐的脑部被人植入了虚拟记忆。这种技术非常先进，但也极其危险。她的记忆被篡改，导致她分不清现实和幻觉，甚至可能完全忘记自己是谁。”
秦泽的身体猛地一颤。
“虚拟记忆……”他低声重复着，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那混蛋竟然敢对她做这种事情？”
“这种手术需要极高的技术和资源，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完成的。”Dr. Tim补充道。
“希希……”秦泽临近崩溃，“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半晌后。
“医生，请您一定要救她。”秦泽恳求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Dr. Tim的神情依旧凝重，无奈道：“秦先生，我很理解您的心情。但白小姐的情况非常复杂，手术的风险极高。我只有三成的把握能成功。”
秦泽浑身一震，耳畔轰鸣如雷，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却麻木得毫无知觉。
“三成……”他低声重复着，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只有三成……”
Dr. Tim点确认，“是的，秦先生。手术一旦失败，白小姐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秦泽的身体猛地一晃，几乎站不稳。
“医生……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Dr. Tim沉默了几秒，缓缓说：“目前来看，手术是唯一的办法。但决定权在您手中，秦先生。”
......
病房里。
白慕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秦泽坐在床边，紧紧攥着她的手。
“慕然，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你能听到，就给我一点反应，好吗？”
白慕然的目光依旧呆滞，嘴唇微微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秦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医生说你脑部被人植入了虚拟记忆。他们建议做手术，但风险很高……只有三成的把握。如果你不做手术，可能会一直这样下去，甚至……可能会变得更糟。”
他声音顿了顿，满眼痛楚：“慕然，我不想替你做决定。这是你的人生，你的选择。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就给我一点反应，好吗？哪怕只是眨一下眼睛，或者动一下手指……”
白慕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秦泽的拳头紧紧攥住，思维一片混乱。
“慕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的声音低哑而温柔。“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你以为的那艘船上。而是在更早的时候，那天……下着大雨......”
“你知道吗？从那天起，我的心里就住进了一个人……永远都属于你。”
一滴泪落在白慕然手背上，手指却微微动了一下......
三天后，医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严继东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匆匆走来。
那男子身穿白大褂，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医疗箱。
“秦泽，这位就是当初给白慕然做手术的脑科专家，Tom。”严继东低声介绍道。
秦泽迅速站起身，目光阴沉地盯着Tom：“当初，就是你给她做的手术？”
Tom悻悻点头：“秦总，我也只是受人委托，拿钱办事。”
秦泽一步上前，双手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双眼通红。
“受人委托？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一刀，她失去了什么！她的人生被彻底毁了，你就一句拿钱办事就能撇清所有责任？”
Tom双手慌乱地掰着秦泽的手，断断续续地说：“秦……秦总，我……我也是没办法，他们给的钱太多了，而且……而且威胁我，如果不做就……”
严继东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他：“秦泽，先冷静一下，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秦泽猛地甩开严继东的手，松手：“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她现在变成这样，生不如死，我每天看着她，心都在滴血，你叫我怎么冷静！”
Tom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严继东再次走上前，扶起 Tom。
“秦泽，我们先让他配合做些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恢复慕然记忆的办法。”
秦泽咬着牙，瞪了 Tom一眼，转身走进病房。
检查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终于，Tom走出了病房，面色凝重。
“秦先生，白小姐的情况……非常危险。”
“直说！”
Tom微微低下头，避开秦泽灼烧的目光。
“白小姐大脑内部受损的区域十分关键，之前的手术虽然成功，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受损部位影响了她的记忆中枢以及情感认知区域，导致如今精神分裂和记忆错乱的症状。”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以目前的医学技术和白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我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恢复她的记忆，让她恢复正常。”
秦泽听完，身体晃了晃，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开口：“你说的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Tom无奈地点点头，满脸愧疚：“秦先生，对不起，我只有不到两成的把握。”
严继东在一旁眉头紧锁，“秦泽，先别灰心，我们再想想办法，说不定还有转机。”
两成？
比他请的专家还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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