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鲍里街之王，是洪先生让我来的。”
袁理依旧双手插兜，脸上没有丝毫戾气，来到这里，即便旁边和黑暗的角落里站着十几个手持枪械的乞丐。
他的表现依旧像是一个上门邀请朋友出去玩的模样。
“唐人街的洪！还是唐人街颜色的红？”
厄尔没有看袁理，依旧专心致志的逗弄着手中的鸽子。
“都是！”
袁理身体微微后仰，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露出了几丝凌厉。
“什么事？我跟洪先生打交道很少吧！你们也不需要用到我们的情报。”
“我要见约翰。”
厄尔深吸一口气，轻柔的将鸽子放到了旁边的杆子上。
扭头，视线和袁理直视，缓慢而有力的说道：“我知道约翰 ，你说的应该是那个被称之为芭芭雅噶的夜魔，但他不在我这儿。”
袁理缓缓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不~他就在你这儿。”
“……”
鲍里街之王厄尔沉默了。
“需要我打个电话吗？”
袁理催促了一句。
“我能知道你们找他是有什么目的吗？”
“他杀错人了。”
“我也需要用他。”
“桑提诺已经死了，你不需要担心他占领纽约，把你们赶走。”
厄尔眨了眨眼，这事儿他早就知道，毕竟情报方面他可是好手，遍布整个纽约的乞丐，和天中飞翔的鸽子都是他的眼睛。
“在过去，约翰曾给过我一个选择，要么开枪自杀，要么按住伤口活下去，我显然选择了后者，所以我将此视为欠约翰一个人情，所以当约翰需要帮助时，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回报。”
“所以如果你要杀他，我不可能让你见到他。”
袁理静静的看着厄尔，他看出了对方的虚张声势。
“我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厄尔略显头痛，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想得罪眼前这个人。
因为眼前这个人站着一个国家。
这是他一个小小的情报组织，得罪不起的，哪怕他在另外一个国家，哪怕这个国家世界第一，但是得罪另外一个国家也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不智的选择。
可是他又确实欠约翰一个人情。
斟酌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眼底深处有他自己的纠结。
……
一处焚尸炉旁边，西装被扒下，只剩下衬衫的约翰威克正静静的躺在旁边的床上。
旁边还挂着治疗伤势的药水。
袁理坐在对面，安静的等待着约翰威克的苏醒。
坐在他旁边的是厄尔，他身体有些紧绷，一只手放在大腿上，一只手揣在风衣的兜里。
袁理递给对方一支香烟，厄尔思考了片刻之后，缓缓的将烟接过。
袁理点燃香烟之后吐出一口烟气说道：“鲍里街之王，别紧张，容易走火，相信我，即便是走火，我也不会原谅你，因为你的枪口瞄准的是我的大腿。”
厄尔正在点烟的动作一僵，略显紧张的看着淡定抽烟的袁理。
袁理扭头看了对方一眼，妈的，怎么能更加紧张了呢？万一真走火了，那他妈太冤了。
“实际上！你应该把枪放在另外一侧，要离我远一点，这样的话我才不好在第一时间把枪夺过来，并且将枪里面的第二颗子弹放进你的脑子里面。”
“你以前干的就是情报的工作？”
袁理威胁之后顺势闲聊，这能够让对方稍微放松。
厄尔先是一阵紧张，旁边的几名流浪汉更加紧张，甚至有一名已经把枪掏出来了。
“No！我一直在施粥所工作，所以接触了很多黑暗的事情也有了很多兄弟。”
厄尔这里说的施粥所，英文名： The Bowery Mission。
成立于1879年，是纽约市历史最悠久的非营利组织之一，它每天提供三次热食，还为无家可归者提供过夜庇护所和基于信仰的住宿项目等服务，其位于曼哈顿下东区包厘街227号的总部是主要服务地点之一。
袁理点了点头：“你应该去FBI进修一段时间，或许能让你有更多的长进。”
“不用！我手下就有好几名情报组织出来的人。”
袁理看向旁边的那几名流浪汉：“哇哦！怪不得干的有声有色。”
厄尔现在已经放松下来了，当然拿着枪的手没有松。
自嘲的笑了笑：“得了吧，对于你们来说，我只是下水道的老鼠，当然，我这不是在骂自己，我也是这样认为，我们就是生活在下水道里，并且悠然自得。”
袁理点了点头：“很棒的想法，搞得我都想加入你们了。”
“……”
袁理见到厄尔不说话，又吸了一口香烟，将烟头弹进焚尸炉里面。
他喜欢和聪明人对话，越是聪明人越会思考越会审时度势，越是聪明人越知道，他身后站着的是什么。
温斯顿·斯科特是如此。
厄尔也是如此，面对真正的暴力机关，他们的暴力更像小孩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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