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克内心 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灵魂之海掀起滔天巨浪): “轰——!!!” 内心巨响!
那双手接触的刹那,一股源自同源血脉的、无比纯粹而灼热的暖流如同狂暴的熔岩瞬间冲垮了时空筑起的万仞高墙!
陌生感被这洪流冲刷得粉碎,只剩下骨髓里铭刻的熟悉与亲近 。
是她!真的是她!
那个记忆中在黄河营地篝火旁,会用清脆笑声追逐萤火虫的小妹!那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而她那灵动的身影也仿佛就在眼前。
巨大的狂喜如同阳光刺破阴云,瞬间照亮了他的世界。然而,紧随而来的,却是更深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困惑与惊惧。
“小妹?!!……黄河营地一别,我们兄妹五人被迫分散天涯,各自蛰伏。她,留守营地最年幼的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万里黄沙之外的楼兰绝域?这周身……这撼动乾坤的神力……究竟从何而来?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他的内心独白如疾风骤雨般袭来,让他无法平静。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妹,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些答案。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双手传递过来的剧烈颤抖,那不仅仅是激动,更承载着难以想象的沉重与伤痛。他的心头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乌英嘎的语速快得惊人,就像连珠箭矢一般,每一个字都像被烙铁烙过一样,带着无法忽视的紧迫感。她的眼睛里,刚刚因为重逢而泛起的泪光,此刻已经被更深的凝重所取代。
“楼兰的危机虽然暂时得到了解决,”乌英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但是宁录这次疯狂的吞噬行为,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楼兰!他在以阴山为中心的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都埋下了吞噬地脉的祸种!这是一种绝户之计啊!”
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洪流,源源不断地冲击着拓克的耳膜,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拓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乌英嘎,仿佛听到了世界末日的宣判。
“我的最终目的地是阴山中央,”乌英嘎的语气越发急切,“我必须立刻赶过去,不惜一切代价稳住建木的根基!那可是三界最后的支点啊!!”
她的每一个音节都如同沉重的冰雹,狠狠地砸在拓克紧绷的心弦上,让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弦即将崩断的哀鸣。拓克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母亲…”乌英嘎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如同蒙上了厚厚的尘埃 ,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绝望的无奈与蚀骨的担忧,
“她的行踪如同穿行于时光缝隙的谜,飘忽不定。我一直苦苦追寻,感应着她的气息…却总是…总是差之毫厘,仿佛命运的嘲弄…” 她握着拓克的手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 。
“父亲的亡灵…”她的声音如同被寒冰冻结,带着撕裂灵魂的痛楚 ,“我已经与父亲亡灵相遇几次,他并未完全消散!他的魂灵被困在冥界某个连死亡本身都遗忘的角落…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我能‘听’到他跨越生死的痛苦呼唤,却像隔着万重混沌壁垒,无论如何也…定位不到他的所在…” 巨大的悲伤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她强行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泪水的咸涩与星宿海的微腥 。
“而大哥……”她的声音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扼住了喉咙一般,猛地哽咽起来,原本就充满忧虑的双眼,此刻更是瞬间被一层更深的、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明的忧惧所弥漫。
“他……他最后一次传来的破碎讯息,是在昆仑山深处……”她的声音在颤抖,似乎连说出这句话都需要极大的勇气,“那讯息充满了不祥与混乱……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到底是生是死……我……我完全不知道啊……”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拓克的手,传递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这种颤抖,不仅仅是因为对亲人的思念和对大哥生死未卜的担忧,更是因为她背负着整个家族的破碎、至亲的离散,以及仿佛天地都要倾覆的万钧重担!
拓克的内心如同被投入了九幽寒狱一般,每一寸思维都在瞬间凝固成冰。父亲已经亡故,但他的灵魂是否尚存?母亲如同泡影一般突然失踪,至今杳无音讯!大哥在昆仑绝域失联,凶多吉少!小妹身负惊天神力,却现身西域绝地,生死不明!而三弟、四弟呢?他们又在何处?是否也遭遇了不测?
信息冲击如冰锥刺骨一股贯穿脊椎的寒意,比楼兰最冷的夜风还要冰冷刺骨 ,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我们兄妹五人的分散潜伏…当年只道是躲避人间战祸、保存血脉…难道…背后竟隐藏着足以颠覆乾坤的巨大隐秘?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宁录…以及他背后的力量…难道不仅仅是觊觎人间王朝权柄、部族争霸那么简单?而是…一场阴谋编织了万古岁月,其目标…竟是足以吞天噬地、崩坏三界的——灭世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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