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德资管纽约总部。
董事长克莱斯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一脸笑容的站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街景。身后几个公司高层也是喜笑颜开,相互说着笑话。
会议室的大屏上显示着全球主要市场的实时数据,其中最为耀眼的,正是那条一飞冲天的LME镍价曲线。
克莱斯走到大屏幕前,欣赏着那条曲线,如同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志得意满地说:“他们太自信了。自信到以为凭借其在印尼的低成本镍铁,就能对抗全球定价体系。他们忘记了,镍铁不是电解镍,LME交割品是有限的,而资本是无限的。”
威廉作为他的侄子也在会议室旁听,只是旁听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当然,他也没什么见解能发表。他只知道这场战斗打完,今年的分红就会再上一个高度。
这就可以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克莱斯的弟弟乔亚这个时候开口道:“嘉科集团能量也有太大了吧?马克里奇是怎么同时把握住这几个关键点的?关键是,他们怎么这么执着于镍价的逼空?”
被称为“贝德双子星”的兄弟俩,弟弟乔亚甘居第二位也是他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思路广,但是手腕不硬。更何况自己儿子比起他堂哥简直就是废物。
克莱斯嘴角微翘,他转过身继续面对窗户说道:“这次可不仅仅是财团们的想法。我们不过是跟着吃了点边角料。马克里奇,哼哼,他的能量还没浮出水面呢。”
京市,聂海清的办公室。
一份报告拿在手里,戒烟很久的他另一只手燃着一支助理的烟。烟雾缭绕缠绕在他紧锁的眉头上。
这本来是他亲手布下局,依托自己在印尼庞大的镍铁产能和低廉成本,判断未来供需趋于宽松,大胆建立的空头堡垒,旨在为庞大的实体产业套上最坚实的价格铠甲。可如今,这堡垒的每一块砖石,都变成了砸向自身的陨石。每上涨一美元,集团的伤口就被撕裂得更深一分。
而现在,价格已经来到了6万美元一吨。很明显,国际财团目标根本不是镍本身,而是他的命。或者说是华国镍产业的命。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庞抬了进来。“爸,忙着呢?哎!你怎么又抽烟了?”
聂海清的儿子聂沛帆。
聂海清看到儿子进来,脸色稍微舒展了一点。他站起身来把儿子介绍给李桐和刘天一。聂沛帆仔细看了看李桐有点惊喜的说:“你是不是那个网红名医李桐啊?幸会幸会。”李桐笑着跟他握了握手说:“谈不上,谈不上。”
聂海清让助理把整个事情告诉了聂沛帆。虽然意义不大,但是聂海清也本着考教儿子意思给他一点压力。毕竟聂沛帆是清京大学金融系学生。
听完事情的整个过程,聂沛帆眉头皱的比他爸爸还厉害。他大脑当中疯狂搜索平时相关知识和过去有限的实习经历。
“抓紧时间寻找找货源进行实物交易。”聂沛帆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聂海清点点头有补充了一件事,“沛帆,这次国际多仓空头打到了我们的要害节点。两天以后就是我们的交割日,大部分合约到期。”
“这么快?”聂沛帆大吃一惊。时间太紧了,如果拿不出货那将死无葬身之地!
聂沛帆快速思考后给出了自己的两个出路。“我觉得我们的路有三条。一平仓离场,认栽。二是移仓,把合约延后。”
聂海清笑了一下说:“这是在做局,你说的这两条路要找到交易对手,现在根本找不到。就算找到了那人家还不得坐地起价?2天时间太短了。”
刘天一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插话道:“你们家不就有矿有库存吗?直接卖给他们不就行了?”
助理在旁边解释道:“国际交易是俄镍,也就是纯镍板。咱们这是75%镍,不能直接交易。”
“哦”刘天一本就听不大明白,现在直接不再说话。
虽然聂海清还带着笑容,但是李桐感觉整个办公室空间彩脉已经不再流动。也许聂海清面临的问题真的很大。
“再想想?”聂海清看着儿子继续问道,像极了当年聂沛帆做作业时的样子。聂沛帆对家族产业还是比较清楚的,他想了一下说:“要不然,咱们直接买毛国的镍板供货,然后补个差价吧。”
聂海清点点头说:“嗯,目前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吃点亏,但是这是唯一损失最低的办法了。”
跟几个副总和助理交代了购买俄镍的事情后,整个办公室氛围似乎轻松了许多。聂海清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儿子:“忘了问你了,你来干什么?”聂沛帆很规矩地坐在沙发上说:“我有个师妹暑假要实习,我直接让她来咱公司了。行不行?”
聂海清气笑道:“你都跟人家说了,还用问我行不行?这寒假还没过完,就帮人家考虑暑假的事了?你,有情况?”
聂沛帆好像被人发现了秘密一般,他眼神闪躲了一下说:“就是同学,什么就情况了。我刚才让她过来看看,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咱们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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