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雪满眼狐疑。
这溅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或者是在搞什么阴谋……难道又想从我这坑钱？
脑海中念头急转，陆晴雪还没想明白，又被秦淮面前那一堆碎纸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什么？”
“这个啊。”
秦淮将一大堆碎纸片捧在手里，站起身来后，往空中一抛。
碎纸片如同雪花一般，飘飘洒洒的落下。
秦淮深情唱道：“这是我的爱情宣言，我要告诉全世界，我相信轻拂的风，我不信流浪的云，我相信患难的真情……”
蹁跹落下的碎纸片将秦淮笼罩，落在头上，肩上，身上，茶几上，地上。
到处都是。
看起来颇有文艺气息。
陆晴雪神色古怪：“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虽然已经接触不少时间了，可她还是搞不懂秦淮。
这货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好像干什么都是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
秦淮不唱了，翻了个白眼，大刺刺坐下，不爽道：“哥唱得这么好听，你居然不懂欣赏，简直是对牛弹琴。”
“莫名其妙跑来我办公室，弄一地的垃圾，我还要夸你很棒？”
陆晴雪承认秦淮唱得还行，可这不是他发神经的理由。
秦淮葛优躺，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反正你不懂欣赏，懒得跟你说。”
陆晴雪撇嘴，从门后拿了扫帚和垃圾铲，将散落一地的碎纸片扫拢，问道：“是不是想清楚了，决定来公司上班？”
她很期待秦淮是这个想法，证明这家伙还有得救。
“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只能吃吃软饭维持下生活这样子。”
“抬脚！烂泥扶不上墙！”
陆晴雪用扫帚拍了一下秦淮的腿，继续扫碎纸片，问道：“对了，你把什么给我撕了？”
“好像是什么计划书。”
秦淮一脸无所谓的回答。
陆晴雪扫地的动作一顿，脸色变了变，放下扫帚和垃圾铲，快步回到办公桌前到处翻找。
然后她傻眼了。
“你把那份天淮集团发过来的全面合作计划书给我撕了？”陆晴雪僵硬回头，盯着秦淮不敢置信的问。
“应该是吧，反正没注意看。”
秦淮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你这沙发挺软哈，睡着挺舒服，多少钱买的？”
陆晴雪脸皮抽动起来。
那个丑字和乌龟，便活灵活现起来。
“秦！淮！”
陆晴雪突然大叫，声音绝对在八十分贝以上。
尖锐刺耳，让秦淮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王八蛋！你个王八蛋！”
陆晴雪一弯腰，脱了鞋，奋力朝秦淮扔来。
秦淮眼疾手快，将这双先后而至的高跟鞋握住。
此时陆晴雪红着眼睛冲了过来，三米外就是一个大跳。
秦淮大惊失色：“你不要过来啊！”
然后陆晴雪就一个头槌狠狠命中了他的胸膛。
“噗……”
秦淮口水狂喷，感觉肋骨都快断了。
他其实是可以躲开的。
可又怕躲开之后陆晴雪会受伤。
处于愤怒状态下，几乎失去理智的陆晴雪，完全没考虑到自己这种姿势冲来，会有多危险。
陆晴雪一击命中，顾不上脑袋有些晕，骑在秦淮身上，双手掐住秦淮的脖子狂摇：“王八蛋！谁让你碰我东西的？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好几天时间，辛辛苦苦这么久！”
“你就这么给我撕掉了！啊啊啊！我杀了你！”
“明天就要敲定合作计划，你让我现在怎么办？给我死！！！”
秦淮被掐得呼吸困难，白眼狂翻。
“撒手……”
“给老娘去死！”
“撒手！”
“去死！”
“撒手！！”
“死！”
啪！
清脆至极的声响中，陆晴雪脸上的狰狞定格。
秦淮趁机翻身而起，把陆晴雪按在腿上，拉住裙摆往上一提，高高扬起手。
啪！
浑圆弧线颤动。
“啊！”
陆晴雪痛呼一声，浑身似过电一般，颤抖不止。
旋即就是一阵雨打芭蕉般的急促。
秦淮的手不断扬起落下，扬起又落下。
“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了一份计划书，你就要谋杀亲夫？是不是？说话！不收拾你，真当老子是病猫？”
秦淮很生气。
名声响彻天下，国际上多少寡头听闻不夜之名，怕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差点被一个女人活活掐死。
“别打了！”
“痛啊！”
“哎哟……”
刚开始的时候，陆晴雪还挣扎，内心慌乱又羞怒不已。
可随着秦淮巴掌不断落下，什么情绪都没了。
只剩下疼。
而在十几个巴掌之后，剧痛之余，莫名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爽感从心头涌了出来。
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是跟随着本能，发出一声声夹杂着微妙语气的痛呼。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淮的手没有再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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