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在蛊皇殿内比往日更加阴森,石壁上的骨火跳动得格外剧烈,将众人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叶涣站在殿门左侧,目光落在厅堂中央的石台上——那只黑色玉盆里的黑蛊王正蜷缩着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黑鳞。
看似在沉睡,偶尔翕动的触须却透着一股内敛的狂暴。
“它倒是沉得住气。”叶涣低声道,感受着空气中越来越凝重的气息。
“越是强者,越懂得藏锋。”竹简的声音贴着他的腰间传来声音。
“本灵能感觉到,它体内的力量比三天前强盛了三倍不止,只是被刻意压制着,看来是听了虫鸣的话,打算在关键时刻给白蛊王致命一击。”
叶涣转头看向虫鸣。
这家伙正半蹲在玉盆旁,指尖轻轻抚过黑蛊王的背,眼神里的炙热几乎要溢出来,嘴角却噙着一抹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沉稳笑意。
这三天里,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黑蛊王,配合飞盒的药草稳固气息,又跟着谢帘学习如何引导怨魂之力,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几分。
“叶小子,你看谢帘那魂幡。”灰画从叶涣的储物戒里探出头,小声嘀咕。
“颜色淡了好多,像是被抽走了大半力量似的。”
叶涣顺着它的目光看去,谢帘正靠在墙角,万魂幡斜斜地插在地上,原本漆黑如墨的旗面果然淡了不少,上面的鬼影也变得模糊。
听到灰画的话,谢帘低头看了一眼魂幡,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叶涣耳中“这黑蛊王倒是能吃,三天吞了我近三成怨魂。”
“辛苦你了。”叶涣道。
“无碍,反正当初你也助过在下一力。”谢帘倒是若有所思看着魂幡想着什么。
这三天为了喂饱黑蛊王,谢帘几乎是敞开了万魂幡供应怨魂,连飞盒都忍不住用了“怨气撞铃”的招式辅助。
结果铃音刚起就被黑蛊王散发出的凶戾之气震晕,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缩在叶涣怀里一动不动。
灰画想起当时的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吾算是见识到了,这黑蛊王比万蛊窟的所有蛊虫凶十倍!当时那怨气撞铃响起来,连石壁上的虫都吓瘫了,就它跟没事似的,还冲吾龇牙,吓得吾赶紧躲回戒指里。”
“它现在是虫鸣的底气。”叶涣道,“自然要护得周全。”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芷鸣带着一群长老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更显华贵的月白长袍,脸色却不太好看,眼底带着明显的焦躁。
看到石台上安然无恙的黑蛊王时,他的拳头几不可查地捏了捏。
这三天,他没少派人来捣乱。
先是派擅长隐匿的蛊虫想悄无声息地毁掉黑蛊王的玉盆,被轮岗守夜的谢帘用魂幡震成了齑粉;后又让长老出面,借口“检查王蛊状态”想动手脚,被叶涣堵了回去;昨晚甚至放出了百年难遇的“噬灵蛊”,结果刚靠近石台就被黑蛊王一口吞了,连个响都没听见。
“看来,某些人的小动作没成功啊。”虫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挂着惯有的坏笑,眼神却冷得像冰,
“白圣子,折腾了三天,累了吧?”
芷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笑一声“跳梁小丑罢了,也配让我费神?倒是你,虫鸣,真以为躲在别人身后就能高枕无忧?等会儿王蛊入体,我看谁还能护着你。”
“护?”虫鸣像是听到了笑话,“我不需要护着。倒是你。”
他上前一步,黑蛊王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情绪,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
“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抢我的。族人的宠爱,长老的看重,还有……”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
“还有我妹妹的信任!现在,该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了!”
提到“妹妹”,芷鸣的脸色终于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冷漠“那是她自己蠢,错信了疯子。你连亲妹妹都能亲手杀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蛊族的未来,绝不能交到你这种疯子手里!”
“疯子?呵。”虫鸣眼中闪过一丝猩红,周身的黑蛊瞬间躁动起来。
“我疯,也是被你们逼的!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疯子是怎么把你踩在脚下的!”
“够了!”为首的长老厉声喝止,“时辰快到了,王蛊即将成年,你们想让先祖蒙羞吗?”
虫鸣和芷鸣同时冷哼一声,各自退到玉盆旁。
叶涣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爬到了正中央,透过殿顶的缝隙洒下一束金光,恰好落在两只王蛊身上。
“来了。”谢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万魂幡重新悬在腰间。
“黑白王蛊要化形了。”
话音刚落,两只王蛊突然同时躁动起来。
白色玉盆里的白蛊王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身体周围泛起层层白光,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长,渐渐化作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鳞片上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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