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公公随意地翻了几页,突然发现书页上竟然写着一些娟秀的小字,而且墨迹看上去还很新,显然是刚刚写上去不久的。
“哼~”,伴随着一声冷哼,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书随意地扔到桌上,仿佛那只是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紧接着,他毫不迟疑地转身,迈步朝着刑房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决绝。
与此同时,刑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妘姝已被押解至此,她的身影在这间巨大的刑房中显得格外渺小。刑房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有的锈迹斑斑,有的则闪烁着寒光,透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地面上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这些血迹早已干涸,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却在空气中弥漫不散,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无数惨绝人寰的故事。
“华蓉县主,皇上下旨要对你施鞭刑,你可不要怨恨咱家啊,咱家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华公公的声音在刑房门口响起,带着一丝冷漠和无情。
然而,妘姝对于华公公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在这样的环境下,言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无论是求情还是辩解,都无法改变她即将遭受鞭刑的命运。或许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这样可以节省一些体力和精力,毕竟受刑是无法避免的,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站在一旁的三儿看了看四周的狱卒,心中暗自思忖。这些狱卒虽然此刻都对他言听计从,但他心里很清楚,他们之所以听从自己的命令,并非是因为他本人有多么了不起,而是因为他负责天牢接待组的工作,他们真正敬畏的是他背后的上级。
想到这里,三儿赶忙满脸堆笑地迎向华公公,谄媚地说道:“大人,您看我们该让她以何种姿态受刑呢?是站着还是趴着?亦或是……”
“当然是趴着啦!难道你耳朵聋了不成?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要打实,鞭鞭见血,只有趴着才能打得最实!”,华公公扯着嗓子叫嚷道。
在他的脑海里,云充媛曾经有过一次体罚女官的经历。当时,那个可怜的女官被死死地按在一条长长的凳子上,遭受着木棍的抽打。仅仅十几下,那女官的骨头就被打断了,惨不忍睹。虽说鞭子的威力不如棍棒,但也相差无几。
得到华公公的指示后,三儿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高声喊道:“李大、黄二,你们俩赶紧把她给我压到那边的宽凳上去,手脚都给我绑结实了,可别让她在挨打的时候掉下来啊!”
“知道啦,放心吧,这种事情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李大和黄二异口同声地应道。
不一会儿,妘姝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带到了一根布满暗黑色血迹的宽凳旁边。她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猛地一按,趴在了凳子上。这凳子的宽度几乎与她的身体完全契合,仿佛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般。
妘姝的身体刚刚与凳面紧密贴合,她的双手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被拉直。接着,冰冷的镣铐无情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牢牢地固定在凳子的两边。处理完双手,接下来对付的就是她的双脚了 也是同样的处理手法。
而她那白皙修长的颈子,宛如天鹅一般,恰好位于宽凳的尽头。这样的位置使得她的头部自然地垂下,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那如瀑布般的长长秀发,如丝般柔顺,却也如落叶般散落一地,给人一种凄美而又令人心碎的感觉。
做完这一切后,黄二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贴近她的头部,仔细检查着。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惊醒了眼前这个看似脆弱的女子。检查完毕后,他直起身子,高声喊道:“经检查,受刑人犯的确是天字十号房犯人,可以行刑!”
然而,就在他的声音刚刚落下的瞬间,他却迅速压低了嗓音,用一种极低的声音在妘姝的耳边说道:“你放心,兄弟们会轻打的,只是麻烦你到时候叫得凄惨一点,越凄惨越好,千万别让兄弟们难做,不然兄弟们也只能真打了。”
这声音仿佛是一阵微风,轻柔地拂过妘姝的耳畔,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而此时,黄二前面大声说的话还在刑房里回荡着,那洪亮的声音掩盖了他此刻的低语。如此一来,几乎除了妘姝能够听到他的话外,就算是其他人站在旁边,恐怕也难以察觉。
这让妘姝不禁对这些狱卒的手段感到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这些狱卒只是一群粗鲁无礼的人,但现在看来,他们显然有着自己的一套门道。这些或许都是他们在这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技巧,也是他们赖以谋生的手段。
妘姝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黄二的意思。然后,黄二才缓缓地站起身来,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接下来,李大附身检查的过程与之前如出一辙,同样得出了人犯正确、可以行刑的结论。
华公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些狱卒的专业素养。就连行刑这样看似简单的事情,他们也做得如此严谨,不仅在行刑前会对犯人进行多次确认,而且每次确认还都由不同的人来完成,这无疑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出错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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