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生点头，帮忙生火。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夜空，突然开口道：“马叔，咱们这赶山，除了打猎、捕鱼，还有什么讲究没？”
老马头一听，放下手中的刀，似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赶山，不只是为了吃的，更多的是为了了解这座山。这山里啊，有灵气的东西不少，猎物不是随便抓的，得讲个缘分。”
“灵气的东西？”陶春生疑惑地问。
“嗯，”老马头点点头，“山里的老一辈人都说，这些树啊、草啊、动物啊，都是有灵气的。你对它们好，它们自然也会给你回报。可要是太过贪心，不懂得节制，反而会惹祸上身。”
阿虎一边帮忙洗菜，一边插话道：“我小时候也听我爷爷说过，说是山里的东西有山神庇佑，赶山的人必须敬畏山，不然就会出事。”
“没错，”老马头接过话，“山神虽说看不见摸不着，但这山里的规矩不能破。打猎也好，捕鱼也罢，不能过度。要是把山里的东西抓光了，山可就会‘生气’。”
陶春生听得入神，点点头，“怪不得这几天在山里，总感觉有些说不出的静谧，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默默守护着这片山林。”
“是啊，”老马头叹道，“这座山养活了我们祖祖辈辈，咱们也得知道感恩。”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锅里咕嘟咕嘟的炖鱼声。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鱼香，陶春生吸了吸鼻子，笑着说：“今晚这顿鱼，肯定好吃。”
阿虎凑到锅边闻了闻，咧嘴笑道：“那是！马叔的手艺，加上山里的香料，这味道没得说！”
果然，炖好的鱼端上桌后，几人迫不及待地动了筷子。大鱼肉质鲜嫩，汤汁浓郁，混合着山里的香料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吃饱喝足后，几人围坐在火炉边，陶春生忽然问道：“马叔，明天咱们去哪里赶山？”
陶春生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别这么说，都是经验堆出来的。你这几天进步得挺快的，只要心细，勤加练习，早晚会比我还厉害。”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摆放的几张狼皮，低声说道：“这些狼皮质量不错，拿到镇子上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陈金山点头，随即放下手里的狼尸，长舒了一口气：“这些狼可真不好对付，咱们今儿运气好，碰到的只是几只单独行动的，要是遇到狼群，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
“可不是。”陶春生脸色凝重，“山里这几年狼的数量有些反常，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凶悍。以前独自赶山也没那么危险，但现在可不敢大意了，尤其是这块地方，传说中经常有狼群出没，得小心点。”
陈金山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听说前几天咱们村的老李头进山打猎，就差点被狼群围住，多亏他跑得快，才捡回了一条命。你说这狼怎么突然这么多了？是不是山里有什么东西把它们引来了？”
陶春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狼皮，随后才缓缓说道：“这事确实蹊跷。山里的变化我也察觉到了，最近不光是狼，其他猛兽的动静也大了不少。要不今晚收拾完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看看？”
“去什么地方？”陈金山好奇地问道。
陶春生站起身，神秘地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把剥下的狼皮收拾好，简单处理了一下剩下的狼尸，随后背起背篓，准备回村。路上，陈金山忍不住继续追问：“春生哥，你刚才说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你别卖关子了。”
陶春生看了他一眼，故作神秘地笑道：“是个老猎人留下的秘密地方。听说那里曾经有过很大的狼群聚集，甚至有传闻说，那地方埋着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不得了的东西？”陈金山被勾起了兴趣，“什么东西？能让狼群都聚集的？”
陶春生轻轻摇头：“谁也说不清楚。我也是从一个老猎人口中听来的传说，说是几十年前，有个赶山的老猎人在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之后那片地方的狼就变得特别多。老猎人把那东西带回来，没过几天就出事了，后来那东西就不知所踪。你知道，这山里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有时候真不能只信眼前看到的。”
陈金山听得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那你还敢去那地方？万一真有什么危险呢？”
“赶山的人，哪有不冒险的？”陶春生叹了口气，“这年头，山里越来越不好混，咱们总得找些出路。况且，我也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去看看，真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咱们见机行事，别硬来。”
陈金山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那我跟你一起去。咱们多长个心眼，别让自己陷进去就行。”
两人回到村子，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村里的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陈金山把狼皮收拾好，准备次日拿到镇上去换点钱，随后便与陶春生简单吃了点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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