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涉及到对方自尊的问题，王潇丝毫不带犹豫：“当然是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
对于王潇识趣的态度，唐烟满意的点点头，凑到他耳边：“别着急，咱们落地得先去首映礼，晚上咱们再去我订的酒店，带水床的哟...”
王潇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又是水床啊，那玩意儿没意思，慢悠悠的，一点着力点都没有，根本不好发力...”
“又不用你发力！”
“我这不是怕你腰子受不了吗...”
唐烟马上有了应激反应：“我腰怎么了？我腰好得很！网上都叫我腰精好吧！”
“对，你可猛了...我的意思是，怕你累着...”
“没事儿！我不怕累！”
“行吧，那就随你...”王潇无奈的答应了下来：“你怎么这么喜欢水床啊...”
唐烟忸怩道：“其实吧，我不是喜欢水床，主要是水床房里，镜子多，天花板和四周都是镜子，特别有感觉...”
“你要是喜欢这种感觉，怎么不自己装修一个房间？”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现在正装修着呢，我亲自设计的，等搞好了通知你...”
两人探讨了一下午小癖好之类的私人问题，直到飞机快落地时，助理才过来敲门：“王总，唐姐，估计还有一会儿就要到京城了，咱们时间有点紧，你们是不是换一下礼服？”
唐烟把手抽了出来，有些意犹未尽：“时间有点不够了，咱们晚上再深入入讨论一下...”
两人很快换好了一身礼服，奔赴熟悉的京城嘉禾影城，现场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粉丝，这些粉丝并不是单纯的影迷，大部分是女性，年龄段很年轻，大部分人都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但她们很专业，不仅在现场拉了横幅，还有专门的应援牌和衣服，一看就是正规军...
当然，她们不是唐烟的粉丝，更不是王潇的粉丝，而是名义上的男主角，实际上出场镜头仅仅十几分钟的鹿寒的粉丝...
在红毯上踱步的唐烟看着鹿寒恐怖的人气，暗暗咋舌，有些忧心忡忡：“这就是你以前常说的流量明星？听说鹿寒一条微博上亿转发，我还没什么概念，现在一看现场，这也太恐怖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王潇带着她加速向前走：“你怕什么，他跟你的路线又不冲突...”
“我知道，但，以后肯定有流量女明星啊...”
“咳咳，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算流量...”
“胡说！我哪儿是流量了！我有那么多作品！”
唐烟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马上开始报菜名：“以前的《仙剑三》，《绣春刀》，《夏家三千金》，《何以笙箫默》之类的就不说了，去年我还有《金玉良缘》，今年还有...”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有作品，演技好，你别把流量当成贬义词啊，只要粉丝多，人气旺，在年轻人中号召力强，都可以说是流量艺人，其实就是以前咱们常说的人气歌手，当红明星...”
唐烟皱了皱小鼻子，表示不满：“那我不管，反正别叫我流量明星，不好听！有种一闪而逝的流星的感觉...”
“这不是互联网时代了嘛，平台不同了，他们能吸引大批网络流量...你不喜欢，就不叫好了...”
“王潇，我问你个事儿啊...”
“你说！”
“这部《重返二十岁》，是翻拍的韩国的电影，你应该知道吧？”
见王潇点头，唐烟四处看了看，把王潇拉到角落里，压低了声音：
“韩国公司跟我们工作室谈的时候，她们非要让鹿寒来演男主角，宁愿要价低一点，明明这个角色没多少戏份...我当时还以为鹿寒是他们公司某个领导包的小三，现在看来，她们还真可能是为了票房着想，一个微博就能转发上亿，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人买票，那也是几千万票房啊！你说，以后粉丝电影是不是大势所趋啊？”
王潇嗤笑一声：“拉倒吧，你也别太把那些数据当真了，那些数据都是粉丝帮忙做的...”
“做的？你的意思是...假数据？为什么？为了面子？但万一被揭穿，不是更丢面子？”
“我不是说了嘛，粉丝帮忙做的，粉丝的自发行为，怎么能算作假呢？万变不离其宗，这事儿本质上很简单，她们就相当于气氛组，托儿，吸引路人来关注他们的偶像...或者吸引观众买票进场...”
唐烟若有所思：“这是不是就相当于《让子弹飞》里说的，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王潇摇头：“还真不太一样，他们什么钱都要，照单全收，再说了，粉丝哪儿比得上豪绅啊，那是韭菜！”
唐烟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可别乱说话了，这话要让人传到网上去，你就完了...”
“完不了，我又不是流量明星，不靠粉丝过日子，我靠的是作品...”
“得了吧！这段时间，那么多你的粉丝帮你说话，把《武媚娘传奇》的锅全甩到樊冰冰身上去了，这还不叫靠粉丝？”
“我又不怕骂...”王潇试图解释，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承认：“好吧，这次确实有不少人替我说话了...不过那是因为我以前的作品质量，不是因为我长得帅...”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先上台了，你乖乖坐好，不许乱跑，等会儿我就下来陪你一起看电影...”
台上，导演陈正道看现场这么多鹿寒的粉丝，马上随即应变，猛吹鹿寒：
“先前找鹿寒来演戏，是因为贪图他的人气，但没想到，鹿寒的出演让我感觉自己中了大奖！我觉得自己挖掘到了一个实力派演员！他完全不像一个电影新人，鹿寒的表演，每天都给我带来很多惊喜！而且他的戏路很宽，以后我可以夸口，戏演得很好的那个鹿晗，处女秀演得是我的电影！相信以后所有的电影导演再找他，都不再是只贪图他的人气...”
唐烟上台后，也讲起了场面话：“鹿寒很有演戏天分，谦虚好学，演技也很自然，剧组人人都很喜欢他...”
魔都堡垒导演滕华涛：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我举报！有人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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