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将涉案人员审视了一遍。
无非就是围绕着过哪个继子而争吵。
孙山先反驳马家舅舅的过继方案:“马秀才,不管给温老爷还是温少爷立嗣,温氏宗亲虽然没有合适的嗣子,但还有远宗,你建议一个同姓来做温家嗣子无法可依。”
顿了顿,孙山一拍惊堂木,大声斥骂马秀才:“马秀才,你一个饱读诗书之人,本就比普通百姓更知礼更懂法。
温二非温氏族人,只是同姓,你以母舅之亲,却拥其入继,不仅搅浑了温氏一族血脉,更企图借立嗣之名,吞温氏之才,实在蒙面丧心,其心可诛!”
孙山这话说得相当重,马秀才顿时觉得大不妙。
连忙上前一步跪地磕头求饶:“请大人息怒,晚生一时为妹夫妹妹的香火事宜心急,才鬼迷心窍,乱出主意。请大人恕罪。”
马秀才知道上公堂那一刻就知道输定了。
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占一个。无奈想行贿不得而入。
本想装病不来应诉,只是这也太明显,更显得心虚有罪。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公堂。
一开始准备陈述自己的要求,如果知县大人反对,那么采取装傻充愣。
表现得一副为温老爷温夫人着想而乱出主意,是一时心急想温老爷温夫人能有个上香的嗣子,不用在地府里做孤魂野鬼。
马秀才哭诉到:“大人,我和温老爷从小认识,两家有姻亲之好,我家妹妹好不容易生下麟儿,无奈是个没福的,没几天就去世。
眼看外甥一天天长大娶妻生子。结果新媳妇没过门一年,我妹夫就病逝了。我这个做舅舅的,只盼着外甥能跟妹夫一样,把家业撑起来。
我可怜的外甥,妹夫病逝没多久,又跟着病逝了。妹夫,妹妹,外甥,一家三口一个都不剩,我的心那一个痛啊.....”
说完后还“呜呜”几声。
难为一个大男人,当着众人的面,竟然哭了起来。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男人也一样是水做的。
瞧瞧马秀才哇哇大哭的模样,也怪埋汰的。
孙山暗暗地翻了翻白眼,这个马秀才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
猛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堂下不准喧哗,再喧哗,打板子。”
话一落,马秀才不敢哭了。隐隐约约中看到孙山有一丝丝的动怒。
马秀才当然知道自己的假惺惺哭诉感动不了知县大人。但他要感动的是看戏的围观群众。
以后还要在沅陆县混,必须挽回形象,化作一副“为妹夫,妹妹,外甥着想的好舅舅,一时之间因为太急切而昏了脑袋,才做出那种外人看起来不可理喻的事。”
马秀才万万不能让外人认为他联合温二谋夺温老爷家产。
孙山刚才的训斥实在太赤裸裸了,马秀才必须力挽狂澜找回面子。
孙山紧紧地盯着马秀才,冷冷地说:“马秀才,温二,你俩非温家族人,过嗣之事,以后莫要再提。”
马秀才连忙应承:“是,大人,晚生知错。”
被马秀才拉来做工具人的温二连忙磕头说道:“是,大人,草民也知错。”
孙山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是知错就没罪的!特别马秀才,仗着读书人身份却不行读书人之事。”
马秀才心一咯噔,惊恐地看着孙山。
这,孙大人要怎么惩罚他?是打算让他坐牢,还是剥夺秀才功名身份?
马秀才惴惴不安地看着孙山。
孙山继续说道:“本官姑念马秀才初犯,又是秀才,杖刑十。”
又看了看温二,冷着连说:“温二,联合马秀才以过继之名,搅浑温家延续血脉,本官也姑念你初犯,杖刑五。”
马秀才和温二脸色苍白,怎么就杖刑了?
这打下去要去半条命了。
特别是马秀才,堂堂一个秀才,还杖刑,疼是一回事,更多是的脸面。
马秀才和温二正想喊冤。
孙山挥一挥手说道:“杖刑堂下再执行,把马秀才和温二拉到一边去。”
衙役听到后,立即把马秀才和温二拖到一边。
以免两人大喊大叫影响孙大人开堂。
事实是马秀才不喊了,因为孙山说的是“堂下执行”,那就是“赎刑”。
也就是允许部分罪犯(请罪或者特殊身份)通过缴纳赎金减免刑罚。
比如官吏,士绅等特权阶级又或者老幼残疾,过失犯罪者可以用罚金,赎铜等方式替代笞,杖,徒,流等刑法。
孙山不当堂杖刑,这分明给马秀才留足操作的空间。
也相当于给马秀才留了一个脸面。
工具人温二不知道,想大喊大叫,马秀才一个飞奔,用刚抹过鼻涕眼泪的手帕塞入温二的嘴里,拼命的眨眼。
温二点了点头,再也不吭声。只是心里好委屈。
贪那么点便宜,被马秀才利诱过来,如今声名狼藉,往后必定要紧贴着马秀才。
哼,绝对不能让马秀才甩开自己,谁让美梦竹篮打水一场空,失去的得要从马秀才身上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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