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么知道？”海哥立马紧张起来。
王兵兵眼神冰冷，道：
“山楂只和我联系，也只有我能联系上她，我们之间有暗号，就算是接不到电话也不会拒接！”
海哥顿时陷入思索。
王兵兵忽然来了消息。
【我被人窃听，有人怀疑我了。】
王兵兵黑着脸把信息给海哥一看，海哥问：
“有没有可信度？”
王兵兵摇摇头。
“一点儿都没有！山楂被人窃听这事儿就不可能发生！”
俩人顿时陷入思索中。
那短发女子看了看手机，忽然道：
“我得走！”
海哥一愣，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你不能走！”
王兵兵有些纳闷。
啥情况？
短发女人脸色顿时垮了。
“我不走才更可能出事儿！今晚军务科去通信站查人了，最后很可能会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我必须回家！万一有人去我家了解情况而我不在……”
海哥冷笑道：“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谁会去你家了解情况？就算去了解你的情况，你随便找个借口就搪塞我过去了，但你回家……我不放心。”
短发女子看着海哥，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嘲讽一笑。
“你这胆子和魄力……真不太行！”
海哥习惯性摸起来烟灰缸。
那短发女子却走了两步在海哥旁边坐了下来，脑袋也凑了上去。
“反正上次的疤还没好，你再砸一下，天儿冷，血很快就冻住了，无所谓。”
海哥一愣，阴沉着脸把烟灰缸放下了。
王兵兵一脑门子雾水。
这女人是最近一个月才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海哥对她态度这么不一样？
虽然海哥砸过她的脑袋，但……
王兵兵竟然在海哥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忌惮。
“现在怎么办？”王兵兵问。
海哥苦恼地挠了一下脑袋，没有正面回应王兵兵，反而对那女人道：
“你跟着我俩去石头岛！”
女人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王兵兵又纳闷了。
“石头岛？”
海哥点点头。
……
江虎此时脑袋上的头发都因为发愁而挠掉了。
如果今晚找不到海哥，就连本该抓住的王兵兵都别想再抓住了。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而且王兵兵刚才给莎莎打的那个电话，很可能就露出马脚。
可是海哥到底在哪一户呢？
江虎甚至也想过李红旗和刑侦二队长商议的方式，直接封锁小区。
脚下的烟头已经铺了好几个，江虎一摸烟盒，里面已经空了。
从头到尾，江虎闭着眼把整个过程细细又走了一遍，甚至是从梁成去医院给赵大栓手机塞纸条就开始回忆。
江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再次掏出来莎莎的手机，将那个大红色的卡通手机壳拆下来。
什么都没有。
江虎也从莎莎那里问出了手机解锁的密码，于是开始扒拉起来。
微信……短信……各大社交软件……
什么都没有发现。
江虎忽然想到了莎莎平时在水兵浴池的一种状态。
人少的时候，莎莎总是喜欢唱歌，总是戴着一个无线的蓝牙耳机。
江虎带着试探打开了音乐软件，软件里的暂停着的一首歌曲顿时引起了江虎的注意。
《孤勇者》！
歌词界面。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孤身暗巷！
不跪模样！
江虎瞳孔骤然一张，立马想起了梁成塞在赵大栓手机后壳里面的那张纸条。
除了这两个四个字的词，还有一个数字。
189！
江虎直接起身，再次钻入风雪之中。
一边跑，一边观察，一边还发语音。
“去试试18号楼！”
……
江虎连续跑到了好几座楼的楼侧，但因为楼体破旧，外墙标的楼号已经斑驳。
无奈之下，江虎只能跑到各个楼的一个单元里查看报箱和牛奶箱，通过这样来判断这座楼到底是不是18号楼。
终于，在江虎来到一座楼前面的时候，看到一个比较新的车辙子印。
江虎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
操！
今天使脑子太多了，竟然忘了看每辆车的不同？
……
江虎终于找到了一辆白色本田商务。
车牌号不一样，但江虎知道一定是套牌，被王兵兵扯掉了。
之所以锁定这辆车，是因为这辆车的前挡风玻璃上的雪明显少很多，只有薄薄一层。
很明显就是刚有人开过不久的！
江虎一扭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座楼。
只有一个单元！
江虎钻进去，一下就看到了报箱上面写着的“18-***标识”。
这一刻，江虎知道自己大概率猜对了。
18号楼，只有一个单元之下……
189就大概率代表了18号楼9楼！
江虎赶紧掏出手机又发了一条语音。
“西南角往北第二栋，18号楼9楼！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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