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转念又想，自己能想到的，所长怎么可能想不到。
所里已经能派遣公安干事乔装成工作人员进轧钢厂里面工作，肯定也有对轧钢厂相应的安排，自己考虑这个，没必要。
自己只需要把四合院的聋老太太盯住就行了。
聋老太太借助傻柱的手送情报，肯定也只是权宜之计。
能潜伏这么久，她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说不定哪一天，聋老太太自己亲自就去送情报去了。
……
时间转眼就到了元旦节前三天。
按照每年的惯例，需要召开元旦晚会，同时颁发一些新年奖励。
轧钢厂内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元旦晚会算得上一年中最盛大的晚会了。
不但需要提前彩排，还得好几次彩排。
林夕因为年轻，也被拉进了表演队伍。
只是，轧钢厂里越是热闹，林夕越担心。
元旦放三天假，很有可能，25号车间的机器就在这几天运输到其他军工厂去。
当林夕排练结束，他正坐着休息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小林累不累？喝口水。”潜伏的公安递过大茶缸给林夕，他嘴上这么说为的是打掩护。
“我们已经摸清了鸽子市里面的大致情况，敌特混在鸽子市有段时间了。”
“他们甚至了把控了鸽子市里面一部分的区域，就是进入鸽子市的前一段都在他们的掌控范围内。”
“所里为了一网打尽，联合了其他区域的派出所，出动了大量的警力，准备在元旦前一天给来个一锅端。”
林夕疑惑，这种事情为什么跟自己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变数。
“林夕同志，我们这边对你有个请求，请你带领我们的公安干事去抓捕你记住特征的那些人。”
“大部分敌特都是小鱼小虾，你看到的那些才是大鱼。可画像毕竟不准确，我们怕有漏网之鱼。”
林夕这才明白，派出所会带上自己指认回收粮票的敌特，这样子看，确实不怕出问题。
出问题能直接给自己和老娘骨灰都扬了。
“好，你们到时候联系我就行。”林夕点点头。
“对了，大院里面怎么办？聋老太太要不要抓捕？”
“抓，一锅端，一条大鱼都不能跑！”
……
当晚林夕回到家里，心里有些忐忑。
以往当兵那都是技术活救伤员为主，真正说是玩计谋抓舌头还真不是卫生员干的活，那都是侦察兵干的。
与此同时，聋老太太也莫名的感觉到心慌。
她在家里不时的打开窗户透着气。
其实是借着窗户观察外面是否有手电的灯光。
交给傻柱的粮票已经送出去了，这么大的事情，按照惯例，会有人来进行二次确定的。
毕竟事情的真实性，以及具体的行动时间需要确认，让自己知道才行。
可这些日子过去一点点动静都没，聋老太太感觉有些不对。
元旦节马上就要到来，轧钢厂停工三天，这三天是破坏红星轧钢厂新机器最好的时间。
根据情报，轧钢厂的机器是为了制造军工所使用的，已经具备生产特殊钢材的能力，这无疑是对岛上的威胁。
聋老太太决定自己亲自看一看情况。
……
“中海啊！”
聋老太太走到了中院，敲开了易中海家的门。
“诶，老太太，你来干嘛呀，你这腿脚不好，再摔了还得了啊？”易中海赶紧拉凳子给聋老太太坐下。
“中海啊，马上到阳历年了，我准备淘换点钱去。”
易中海赶紧关上门。
“老太太，你又要去投机倒把倒卖粮票？”
聋老太太一撇眼：“这叫什么话，我这不是多攒点钱，留着养老么。你跟傻柱老给我送吃的，我这粮票也用不到啊。”
“不如啊换成钱，再给你们拿请买点其他东西。”
一大爷易中海看了看一大妈：“你在家呆着啊，我今天带老太太去看看，把粮票卖了。”
突然，一大爷一拍脑门。
“老太太，我给忘了，我得上班！现在不能在家休息了。”
“这样，让傻柱带你去。”
聋老太太不高兴了：“傻柱忙的转不开身，他说这两天轧钢厂里面元旦晚会要彩排，一个个饿得都跟几年没吃饭孙子一样。”
“给他也累坏了，回家腿跟胳膊都转筋。”
易中海无奈：“这样，老太太，今天是没时间了，我也没请假。这么着，明天我带你去，反正后天才是阳历年，来得及。”
聋老太太不情愿的点点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她岁数大，腿脚不好，再加耳聋。
一个人去鸽子市逛，等于宣布了我有问题，你们怎么不抓我。
带上易中海或者傻柱，便可以起到掩护作用。
……
元旦前天。
易中海请好了假，上后院接聋老太太。
许大茂正好起床刷牙，他也要出门赶车，给乡下公社放电影。
“一大爷早啊。”刷着牙，许大茂开始插科打诨。
“一大爷，听说，最近咱们北京城戒严了许多，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去乡下公社放电影，都要盘问我。”
易中海不知道敌特的事情，也没方心上：“这不是明天就阳历年了么，一年就过两次年，能不重视么？”
可聋老太太却对许大茂的话上心了。
“中海啊，你说查的严了，是不是不能去鸽子市了？这要是万一被查到，咱娘俩弄不好要去派出所里面过年了。”
易中海摆摆手：“老太太，你听许大茂吓唬你呢，鸽子市有人放哨的，抓不着你。”
……
跟着易中海出了南锣鼓巷，一路上哪有什么公安盘查。
“看到没老太太，哪有人查，就许大茂那破嘴，谁信谁是个茄子！”
……
鸽子市。
易中海下了车背着聋老太太走了进去。
“老大，快看！来了。”
“谁？那傻小子？”
“不是，是咱们自己人。”
鸽子市内放哨的敌特老大立刻站了起来。
头偷偷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果然看到了聋老太太。
“不对啊，怎么亲自来这里了，这要是有公安查处，不得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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