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小九
要说不喜欢，那是自欺欺人，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见美人而不动心？
更别说此地风景如画，空气甚至带着一股清香，令人身心舒畅，很难不动心。
奈何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牧尘深深看了眼面前的亭台阁楼，却是停下脚步，不再往里面走。
“今日我来之事，若有别人问题，你们尽管可以如实回答。”
“这座宅里的一应事宜，你们按原来的办就行了。”
“每月维护府邸的开销，每月初都来找我要，如果我不在，就等到我出现时，再来找我要。”
说完，牧尘竟然转身就走，管家长青人都看傻了，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心里喘喘不安。
就连旁边刚刚走进门没多久，还在打量周围，思考着如何拍马屁的捕快们和刘明志，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主人家都已经离开了，他们自然不可能赖在院子里头。
跟着一起跨过门槛，又来到了大街上。
牧尘手指指向其中一个捕快，“你来说说最近闹腾最大的那个杀人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捕快不敢怠慢，很快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事情与外界流传的版本，倒是稍微有些出入。
大约在数月以前，有一户富贵人家上下十几口人遭到灭门，是最近几年来，少有的大案。
立即吸引了好几个大院的目光，上头更是直接给下压力，命令在一个月内赶紧破案，绝不能让凶手再次作案。
没想到，捕快们还没找到凶手，这凶手就已再一次作案。
将另外一户富贵人家上下满门灭绝，这还没完，还把所有尸体的人头全部给砍了下来，堆放在大门口前。
这回事情彻底闹大了，整个南府内风声鹤唳，短短几天时间里，有关此事的各种流言蜚语，至少有上百个不同的版本！
捕快们再次受到压力，疯了似的在城里刮人，除了大人物没有受到影响，其余场所多多少少都造访过几次，却始终没能够抓到凶手。
不仅如此，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陆陆续续有富家子弟被人砍头，然后脑袋直接丢到闹市街道，不知吓到了多少人。
这回全城的富贵人家，都彻底恐慌了起来，不到一周时间，就有将近数千人拖家带口出去避难。
事情发酵到这种程度，彻底逼急了南府上上下下，发动黑白两道的力量，足足数千人。
来回反复的刮地三尺，这回总算产生了些效果。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头，凶手没有再次出手，再也没有富贵人家受害，逃走的人陆续回流，大家都觉得事情到此为止了。
——哪怕到现在都没有抓到所谓的凶手！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又过了半个月后再次出现了猎头之事！
与先前相比，这回连环杀人魔把目光放到了穷人身上，每隔三天，就会杀死一人，并且将其的脑袋丢于大街之上。
手段和先前的杀人魔手段，真可谓是如出一辙。
还好，这次死的都是些穷人，并没有引起富人的大规模恐慌。
而穷人平日里，受到的迫害可比这么一个无所谓的杀人魔，多了太多，自然不会有多在意。
两者相加之下，南府氛围变得极为微妙起来。
杀人魔依旧在稳定的杀人，却已经没有多少人在乎了。
只不过如此行为依旧是严重的挑衅，所以在朝廷层面，同样是相当重视。
把此案件列为重案，连续有七八位捕头处理过此案件，最终结果都想相当的不乐观。
时至今日，此案已成为捕快大院之间默认的烫手山芋，嘴上说着很重视，性质很严重，却再也没有人愿意接手处理。
牧尘一听就能听出，这案件大概是针对夏大人专门设立的陷阱圈套，毕竟这玩意儿时间实在太巧了。
夏大人一来，立马就冒出这么大的案子，捕快、衙门和当地的黑帮，竟然集体瞎了眼睛，几个月都没能抓住杀人凶手。
要说这背后没问题，那才是件怪事！
估计这些人想的是把事情闹得更大一些，然后以此为由直接把夏鸿志踹掉，或者彻底架空。
结果没想到，夏鸿志还真有些手段，来回折腾一番，居然稳住了局势，令南府变成如今微妙的模样。
大致看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牧尘转头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那捕快面色惊喜，哪里不知道，这是大佬看上自己了，赶紧报出名字：“回报大人，小人名为福禄寿，是家里第九个孩子，所以大家平时都叫我小九。”
牧尘点点头，拍了拍小九的肩膀，“这件案子最近的凶杀现场，在哪里？”
“若小九没有记错，应该就在距离此处只有两三条街的福安坊。”
众人随后便立即动身出发，小九在前面负责带路，很快就来到一处车流人马不断的繁华大街。
福安坊听着不大，实则范围极广，乃是好几条大街拼凑而成的区域，有三五百家店铺，好几千户人家，平日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无论是三教还是九流，在此处都能见到，人员构成极为复杂，寻常外地人来这里落脚半年，都不一定能搞清楚。
也不知凶手将作案地点选在此处，是否就有这方面的考虑。
借助福安坊的人流混杂，隐藏自己的行踪。
“大人，这福安坊平日里主要是欧阳捕头负责，咱们来他地盘调查案件，是否需要和他打声招呼？”
小九见牧尘似乎确实不太明白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主动提醒了一句。
“欧阳捕头？”
“对，这位也是咱们大院里的捕头，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地盘里出了凶杀案后，这些日子一直在调查，所以昨天没有回去，您没有见过他。”
牧尘摇摇头，直接让小九带自己去案发现场。
他的时间并不多，仅仅只有半个月。
若是还把时间浪费在处理人际关系之上，恐怕连凶手的面都还没见到，他这职位就已经被人找借口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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