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儿听说的?”
丝柯克像个问题少女。
这要她怎么回答,能说是某音某乎看来的吗?
“都是一些关于深渊的传闻,隐隐约约提到过你的名字。”
丝柯克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想来是一些之前来过深渊的蠢货出去说的吧。”
蠢货?
这形容词还真是不客气啊。
乔熠仔细打量了一眼,她模样很是清秀,看起来也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衣服上的斑点血迹像是装饰一样,身在深渊,却看不出半分狼狈。
乔熠默默看了一眼自己,鲜明的对比啊。
“你在深渊待了这么久,可见那些魔物奈何不了你,你是仙人吗?”
“仙人?”丝柯克笑了一声,“我只不过是个长生不死的怪物而已,哪里配得上仙人这样的头衔。”
语气里倒是听不出嘲讽,是陈述事实的语调。
“我看你也没地方去,要不要跟我走啊?”
“好啊。”
丝柯克惊讶于她的爽快。
“怎么,不怕我害你吗?”
乔熠耸耸肩,“我现在身受重伤,你要杀我多容易,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丝柯克双臂抱在一起,歪着头。
嘿,这种被拿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乔熠把眼神移回丝柯克身上,“走吧。”
抬腿往前正要走,突然,脑子不知道为什么晕晕乎乎的,眼前的黑暗混杂在一片血丝里,突如其来的眩晕捶打着她的神经。
“诶,你怎么说倒就倒啊?”
这是意识模糊前最后的声音。
*
*
“呦,醒了?你这一觉睡得真香。”是丝柯克的声音。
乔熠睁开眼,看见丝柯克正坐在火堆前烤堇瓜。
丝柯克递了一个过来,“喏,尝尝,你醒的真是时候,刚烤好的,还热乎着呢。”
“谢谢。”乔熠接过来,脑子还有些沉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我说你胆子真大,对深渊一点都不了解还敢下来,得亏是碰上我,要不然你得被一群魔物分了,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
“我刚刚是怎么了?”
乔熠赶紧打断她,真没看出来丝柯克还是个话痨少女。
“你刚刚受深渊的腐蚀了啊,你不知道?”
丝柯克一脸的意外。
乔熠摸摸鼻子,嗯,曾几何时可能知道,但是很遗憾,她从来不好好过剧情,能知道丝柯克是谁已经很了不起了。
“确实不知道。”
人都是有直觉的。
当提到腐蚀的时候,乔熠的感觉并不好。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总之,在深渊这个地方,时间都是错乱的,人会收到深渊的影响性情大变,原本温和的人可能会变得狂暴易怒,有时候会陷入昏迷和幻觉,总之,处在深渊发生的所有不正常统称为腐蚀。”
乔熠咂舌,“你在深渊待那么久,你怎么没事儿?”
“我有事儿啊,只不过不明显。”丝柯克坦然。
确实不明显,乔熠说我一点没看出来。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逼仄的空间里只有刚刚烤地瓜的火堆滋啦作响。
“你怕死吗?”
丝柯克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
“怕,”乔熠淡定地说,“人不怕死还活着干嘛?”
乔熠听见丝柯克轻笑一声,然后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针管,一把捞过乔熠的胳膊,作势就要打下去。
“诶等等。”乔熠反手抓住丝柯克的手腕,丝柯克意料之中地收住手,抬头笑着看她,眼神极其清澈,里面有半个墙壁和半个乔熠。
“你找得到血管吗?”
“你确定你要问这个问题?”
乔熠顿了顿,“打肩膀行吗?”静脉注射很疼的!
丝柯克没再理会,然后身体力行告诉乔熠她到底会不会打针。
指尖一松,丝柯克随手将针管丢在地上,针管在地上闷声弹了一下,透明的液体顺着针尖的转动,在地上胡乱画了几个没有章法的圈。
这里也没什么酒精棉花啥的,乔熠就这么用手按着伤口。
“打的啥啊?”
这两天怎么天天有人往她身上扎,她是紫薇小燕子吗?你们都是容嬷嬷吗?
丝柯克咧开嘴笑了笑,“对你来说是好东西。”
乔熠说巧了这话我前两天刚听过,上一个说这话的人是【博士】,然后她就来了这个鬼地方。
“真是好东西,”丝柯克看乔熠沉默,还以为她不信,“这个能延缓深渊腐蚀,好一段时间你都不用担心会突然昏迷啥的。”
“延缓?”乔熠下意识抓住了关键字眼。
丝柯克摊开手耸耸肩,“如果有能阻断腐蚀的药物,我就不会被深渊腐蚀了。”
乔熠点点头。
“身受深渊腐蚀的情况下,还能在深渊待那么久,你相当厉害啊。”
原本只是一句感慨,没想到抬头就对上了丝柯克神秘兮兮的笑。
然后丝柯克一句话就把人震惊了。
“如果你杀过半个深渊那么多的魔兽,你也能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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