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叩首完毕，朱煞迟迟没有起身。
说到这，朱煞语气有些哽咽。
二叩。
那时的场景，哪怕如今想起，朱煞仍旧是激动难耐。
但他这等残废的太上长老，不仅会丢了圣宗的颜面，传出去就连徐泽也是脸上无光。
朱煞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咧嘴一笑。
“还有……”
一叩。
这便是他的恩人。
“恐怕在恩人眼中，我仍旧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吧？”
“那时，我必遥望膜拜！”
此时正值深夜，问道圣宗万籁寂静。
他只是有些惋惜。
“高兴在临别前，又能见到恩人斩敌，展现无敌之姿！”
他的额头几乎是砸向地面。
阁内光线昏暗，隐约可见一名中年人正坐于榻前，身旁放着刚整理好的衣物、器具。
若无徐泽，他更是恐早已自裁……
他本就是小人物，只不过由于以往的恩情，才出现在此罢了。
而小人物的人生，就该不露痕迹，就该不被所有人所注视。
悬浮于空，朱煞视线投向远处山峦。
那里，是徐泽的所在，他恩人的所在。
他，正是朱煞。
因此他沦为了废人……
“朱煞，你无需感激于我。毕竟你口中的‘恩情’，只不过是我顺手为之罢了。”
离开问道圣宗，回乾坤州，然后在妻儿老小坟前结庐而居，静静等死。
但眼前悬浮的三类物品，却证明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谢恩人！”
这一夜，朱煞的感激、激动声，响彻问道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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