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们妖族这大张旗鼓的去往初生高原，到底是何居心啊？甚至不惜与人族开战？”
“凭借你妖族的手段，悄无声息的前往初生高原，恐怕也不是一件难事吧？”
苏牧收敛周身光华，自虚空中落下，一步步朝老者走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妖族此举显然不够明智。
或者说……掌权者另有所图？既如此，图谋的又是什么？
将人族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
没这么简单吧？
“呵呵呵，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妖族的机密吗？”
梼杌老者气息萎靡，血肉枯槁，笑起来犹如一朵老菊花，吓人得很。
他仰头望天，浑浊的双眸满是希冀。
似乎看到了遥望未来，畅想有人带领妖族重回世界之巅，拾起曾经丢失的荣誉与辉煌！
与此同时。
山河关崩塌处。
“这小子当真不怕死，就算实力强大，也不能这样啊，不知行事需谨慎吗？”
废墟之中的副统领等人看的着急。
明知对面是妖圣还凑的那么近，当真是作死啊！
人族出了这么一位天资卓绝的存在，若是死在这儿，实乃一大损失！
不过一想到他逆天的手段，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若是有这样的手段，保不齐也跟苏牧一样勇！
“若是有一门抽取他人记忆的手段就好了……”
“也不需要废话这么多。”
苏牧喃喃自语。
日后定要留意留意。
梼杌老者闻言，汗颜的同时不禁愈发忌惮。
抽取他人记忆的手段，在北斗完全属于邪术一类，人族大多自诩正义，对此自然是不屑一顾。
似这样的人，对于妖族而言，威胁是不大的，毕竟人家自诩正义，不以武力教化万族。
但苏牧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日后妖族想要强盛，必不可免的要与人族开战，届时这小子怕是要对妖族狠下杀手。
就算采取歪门邪道的方法，也不会手软。
这类人，梼杌妖圣是打心眼里忌惮。
“我若是能将你斩杀于此就好了。”
老者坦然开口，语气中满是遗憾。
“……”
苏牧闻言，哭笑不得。
这么想杀自己？
他也没做啥坏事儿吧？
不过他也料到了这一点，自己暴露出实力，怕是离出名不远了。
本身就是名动一方的天骄，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天下人怕是都要时刻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日后想要以真实身份出行可就难了。
且……些许不怀好意的人，恐怕无时无刻都想要将其扼杀于摇篮之中。
“年轻人，能否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可以送你一场机缘作为交换。”
老者忽的抬头。
似乎改变了先前的主意，反正杀不了他，不若换个方式？
也算是为妖族做最后的贡献了。
苏牧见状来了兴致，“机缘？与你妖族复兴有关？”
“是，也不是。”
老者故弄玄虚。
“那你先说说到底是何要求？只要我不觉得为难，答应你就是。”
苏牧爽快道。
与妖族做交易，这小子确实是毫无顾忌。
当着一众守兵的面呢！
“还请小友，日后不要与我妖族为敌。”
老者躬身行礼。
苏牧闻言，面色渐冷道：“我拒绝。”
今天刚来我人族边关挑衅，转头就说不要与妖族为敌？
蹬鼻子上脸是吧？
老者显露苦笑，他显然是料想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既如此，不若就由小友来提这个要求吧，我也好看看小友能够接受的底线在哪。”
苏牧闻言，挑了挑眉，“这可是你说的？”
“小友尽管开口。”
梼杌老者无奈。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妖族不首先挑衅人族，杀我人族百姓，我便不会主动寻妖族的麻烦。”
苏牧倒也没有太过分，他的要求很简单。
两族若是相安无事，他才不愿浪费精力在妖族上。
梼杌老者苦笑着摇摇头，妖族想要离开十万大山，与人族交锋必不可免。
苏牧见状，亦是无奈。
现在这应该算是谈崩了吧？
“罢了罢了，就当是我妖族与你结个善缘吧。”
老者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升起一抹淡笑。
“哦？”
苏牧一愣。
什么意思？
白送我一场机缘？
可……为何有一种汗毛耸立的感觉？
不是，这小老头是在阴我吧？
“小友，我寿元无几，死期将至……若你能将我的尸首体面带回十万大山，便会有人告诉你这一场机缘。”
“这也算是我死前的最后心愿。”
老者轻笑，带着一股赴死的坦然。
这等境界，让人敬佩。
若非阵线不同，苏牧怎么说也是要尽力为其延寿。
可惜了……
“仅仅只是将你的尸首带回十万大山？”
苏牧狐疑。
这么轻易就能换来一场机缘，他无论如何都是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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