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我自愧不如!”
李白瞪大了眼睛,心想着我还没嘱咐你该怎么说呢。
人群一下子变得惊疑不定起来,但还是有人坚持原先的看法。
“吾友所言不谬。”严武沉声道:“诸位请看,这短短四句二十八字里,落笔时心怀天下,成诗处有古人风,
诸位,当今天子重开科举,就是为了鼓舞天下学子多学东西,不可空读经文毫无所得,正因为是读过书的文人,所以当心怀天下,虽身份低微,但此心......”
严武的话跟他那副浓眉大眼的相貌全然不符。
他慷慨激昂,人们渐渐被他说动,将信将疑地看着那首诗。
严武猛地一指身边几人:
“你们说,这首诗写的不好么?”
“好好好。”
“对对对。”
李白和杜甫两人本来还担心他们放不下架子,现在看来,纯属自己多虑了。
“此诗,尚且在我作之上!”
“此诗之才,我自愧不如!”
此时随着看热闹的越来越多,有人认出了李白,惊呼道:“此非李太白乎!”
“他旁边那位,不是先前的淮南节度吗,听说他今日和严节度还京,没想到竟在这,好生雅兴!”
“他们为何都说这诗好?我却是看不出来。”
“蠢材!”
有人在一旁骂道:“这几位都是当今大才,他们说好,难道还是违心说的?必然有极佳之处,只不过我们一时读不出来罢了!”
“是了是了,我等拙劣,既然他们说好,那必然是极好的!”
众人议论纷纷,外面忽然骚动起来。
“韦相公来了。”
韦见素心里骂骂咧咧,站在门外没进去,呵斥着家仆进去把孙子韦颂揪出来。
自己韬光养晦多年养出的好名声,眼见着要被这混账败光了。
抓回去先打一顿再说!
他恶狠狠地想着。
韦颂那边忽然觉得腿软,他看到五人的诗也清楚自己绝对没有他们的水平,不得不在心里认了输,然而看到颜季明那首,却是有了泄愤的途径。
明明这诗写的还不如自己找人代做的这首,你们,都眼瞎了么?
“哪儿好了,啊?”
他大喊道,转眼看见几个熟悉的家仆走过来。
“大郎,快些随我们回去吧。”
家仆把他往外拉,韦颂喊道:“我不走,明明我写的也...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看到自家祖父虎视眈眈地站在外面。
这下子,脸要丢大了。
眼见着他被拖过来,韦见素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
“阿翁,他们合伙欺负我!”
韦颂喊道:“明明诗写的没我好,他们硬要捧着,这还有没有王法啦!”
韦见素骂了一句,见孙子真有些委屈,也有些迟疑起来。
他是听人说孙子又在这闹事,这才赶紧过来,想把他带走。
但现在...
写诗,是好事啊,总比去喝酒鬼混要强许多。
而且,居然有人敢欺负自己的孙子?
韦见素也没立刻进去,冷冷道:
“把他们的诗给老夫看看,我倒要看看,他们都写的什么?”
李白等人的诗,早有人抄录了,此刻传出来,韦见素一一看了,都沉默不语。
写的确实不错,其中一两首,诗风还挺对他胃口,他自问是写不出来这样作品的。
但看到最后一首,他眉头拧起。
“他们说,这首诗写的最好?”
“对对对,阿翁,就您看,这写的是啥?”韦颂气愤道。
“就算这样,写的也比你好。”
韦见素又踹了他一脚,知道是孙子不成器,没有再声张,心里又对写诗的几人好奇,打算进去见见。
但他这番举动,却是让人误会了什么。
韦颂眼睛一亮,周围人摇摇头,心想里面那几人若是没有点身份,怕是要倒霉。
只是可惜几人的诗才了。
韦见素走进去,高声道:
“方才与我这不成器孙儿写诗的几位,可否出来见见老夫!”
“这老家伙真糊涂了?”
严武是认得韦见素的,看向高适,后者微微摇头。
两人走出来的时候,韦见素悚然一惊,觉得他们有些面善。
“你们...”
“许久不见,韦相公却是更胜往昔了。”
两人施礼,韦见素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度,立刻又下意识恢复了在朝堂上的那份谨慎,立刻解释道:“老夫并非进来为难,而是写的几首诗确实不错,想进来结识一下写诗的大才,没想到却是二位。”
他踹了韦颂一脚,喝道:
“畜生,还不快给两位长辈行礼!”
韦颂哭丧着脸,刚才还和几人较劲,现在不得不当众施礼。
“无妨,毕竟年轻气盛些。”
“敢问二位,另外几人,是否也与你们同行?”
“不错,而且正是过后科举诗赋科的主考。”
此刻不光是韦颂,跟他在一起的几个狐朋狗友,这时候全都如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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