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那个拎不清的蠢货,我已经懒得教训他了...”
穆萨是跳墙离开的,正如他进来的那样,走的时候心里是个扇形图,一半激动,一半是各种成分的复杂。
颜季明转过身想离开院子,门外传来陈温的通报声,紧接着,崔缇就进来了。
她穿着一身红裳,贴到颜季明身后,伸出手搂着他。
“夫君。”
颜季明有些发憷,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搂得很紧。
“怎么了?”
“去吃饭呀,妾身今日亲手做了一道烧鱼,里面有...仙茅、当归、老参......哎呀记不清了,反正都是跟吴大夫要的补身子的药材,他看了妾身做的鱼都说大补呢。”
魏王略略侧首,正和崔缇的嘴碰到一块,她没跑,反而更大胆地贴过来。
“不行,这里不可以。”
崔缇搂着他不放,眼神四处乱飘,忽然看到魏王手里捏的那支花,语气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
“这花是您掐的?”
“额...怎么了?”
“这可是洛阳城里的名贵牡丹,妾身用体己钱买来,好好种在这...您要是不喜欢,说便是,何必要当着妾身的面...”崔缇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起来。
“不是我,是沈青掐的。”
崔缇眼泪半点没下来,就气的柳眉倒竖,抱着颜季明问道:“他人呢?”
“你知道嘛,他疼他家娘子,看这花漂亮,走的时候随手就掐了一根想带回去,我知道是你种的,但没来得及阻止,
这不,他知道是你种的,吓得刚才跳墙跑了,临走时候还求我给你赔不是呢。”
颜季明扯瞎话扯得自己都快信了,但崔缇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走的时候,她扑在颜季明脸上狠狠吸了一口。
“别糊弄我,晚上去妾身屋里赔罪,不准说有事!”
颜季明愁眉苦脸地坐下。
这两个人都要去,他又不可能分身,怎么可能同时伺候两个。
所以说,只进入身体就好了,干嘛要进入人家的生活?
“陈温!”
院子们打开,陈温站在门口,等着颜季明说话。
“去,写封信,今天下午钉王府门上。”
“要怎么写?”
“当然是有人要刺杀我。”颜季明没好气道,顺嘴问了一句。
“吃了没?”
“还没?”
“正好,我请你出去吃好的。”
家里新来了两人,做饭的热情都很高,新罗婢平常陪她们一块玩,关系不错,她们便又心疼起她每天都要做饭,自告奋勇要帮忙。
家里下人不多,但也有二十来个,伺候人是绰绰有余了,但她们非得自己上手,玩的就是个新鲜感。
颜季明对此敬而远之。
洛阳城的治安一好,人口又渐渐恢复起来,街上很快就热闹了许多,有时候到了节日,王府下令一日或者两日没有宵禁,城里各处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兴高采烈的人们。
楼外楼是新开的酒楼,但规模很大,内部装设奢华,而且原址还是某位前任尚书的私邸,而且楼中可以点姑娘上才艺。
人们当然是冲着尚书故宅的名头才来的,然后就发觉那些漂亮姑娘是真的上才艺。
洛阳楼外楼的楼主是个三十多岁润的像水一样的妇人,对着颜季明嫣然一笑,拿上点好的菜谱,扭着水蛇腰走了出去。
她这忽然露的一手,让颜季明有些尴尬,便赶紧讪笑道:“不知道父亲和叔父二老今日便到,为何没提前派人来说,倒是有些猝不及防了。”
老父亲颜杲卿瞪了他一眼,本来觉得儿子所作所为虽然不符合自己的志向,但毕竟,也算是做出了一番大事业。
但今天看来,这小子有时候依然是孩子心性,喜欢胡闹。
“这位是崔佑甫,字贻孙,出身博陵崔氏,眼下,替我打理河南。”
“崔某,拜见颜太守,拜见颜尚书。”
崔佑甫站起来,对着两人规规矩矩的施礼,知道他是名门之后,两人本都是长者,便颔首还礼。
等他落座,颜真卿忽然想起来什么,对着兄弟低声道:“博陵崔氏不是说被你家三郎灭族了吗?”
颜杲卿嘴角一抽,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位是严庄,字素重,是儿身边的参谋和谋主,忝任尚书一职。”
听到魏王的亲口认证,严庄顿时喜不自禁地站起来,张嘴就是:“臣拜见...”
“咳咳。”
“下官,拜见颜太守,拜见颜尚书。”
“这位是李太白,您二位应该识得......”
“这位是杜子美,文采极好......”
在座的要么是颜季明的心腹,要么就是李白杜甫这种文化人,而且与颜杲卿、颜真卿两人多少有些认识。
宴席上谈的都是些风花雪月、诗歌文赋之类的雅事,所谓的国事倒是半点没提起过。
在座的没有蠢货,就算李白放浪形骸,杜甫因循守旧,但脑子都还转的过来,不可能傻乎乎的去搞魏王和二老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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