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了！周老，你能凑多少？”
“我？我个人能有多少？不过我找人凑凑的话，三四万美元的东西还是能凑出来的。”
“周老，见者有份，大宝可是我介绍来的，我得要一半。”
“你少给我狮子大张口！我凑点文玩字画之类的换外汇就是几个电话的事儿，你拿什么换？提两个劳改犯换吗？”
“周老，我拿什么换你就别操心了。关键是我这里也很需要一些外汇，咱俩这交情你总不能吃独食吧？要不然你的字画文玩卖给我一部分，我出高价收，怎么样？”
赵局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出公安系统能有什么可以拿出来换外汇的，索性直接开口撬周老的墙角，周老朋友多，尤其是文联作协认识不少朋友，这一点是赵局这种执法机关没法比拟的，就想周老刚才的那句玩笑：你还能提俩劳改犯来换外汇？
“赵局，您要是需要外汇我可以想办法单独给您换点，不要东西，就是换人民币。”
关星雨抓住机会卖了赵局一个人情，这时候不开口恐怕以后很难找到机会卖市局一个人情了！关星雨以后需要借重赵局这层关系的地方还很多，别的不说，小区门口还有一辆警车等着关星雨呢！
“好，那小赵的额度另外算，这次的外汇都是我的了！大宝师傅，你这次的外汇到底有多少？”
周老赶紧开口把这次的外汇都揽在自己怀里，赵局想了想没有开口反对，一个是自己财政拨款单位，想凑出这么大一笔钱需要时间，再一个是不能真的和周老太计较了，周老的关系以后还用的到。
“周老，这要看你有多少合适的东西了。这样吧，您先联系东西，我也给魔都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好钱，等看了东西谈好价钱，咱们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
周老伸起身走进自己的书房，不一会儿抱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走了出来：“来，先看看我的存货怎么样？”
关星雨伸手打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里面的黄绫子上放着一方乌黑发亮的砚台，砚台不大，天然的石头顺着原来的样子，一边镂空雕刻成繁复缠绕在一起枝叶，另一边雕成了一片展开的荷叶，浅浅的荷叶就是磨墨的地方，看起来古趣盎然很是讨人喜欢。砚台四周光洁无比，看起来是经常把玩之物。
“周老，这恐怕是您的心爱之物吧？”
“喜欢自然是喜欢，不过也就是一个玩物而已，当不得什么。如今国家发展经济缺少外汇，这玩意儿与其放在我这里浪费，不如拿去换点外汇支援国家建设。”
一番话让关星雨有些吃惊：“周老，您换外汇不是自己用？”
“我用外汇做什么？我又不出国，每个月的工资都花不清，换了外汇也没处用去，正好市里要谈几个项目，外汇能多一些，咱们的话语权就大几分。”
关星雨吃惊的望着周老，他本以为周老是为自己换外汇，谁知道周老是捐出自己的心爱之物为市里的项目筹集外汇！这可是大大出乎来自后世的关星雨的意料。
“周老，这砚台您还是留着吧，外汇我会想法给您多兑换一些的，真的，我保证！”
“你这个小同志啊！这砚台算什么？个别人的玩物而已！只要国家强大了，富裕了，要什么没有？这些文人墨客的小情趣能和国家和民族的前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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