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觞睁眼,左手握着粹意,右手牵着云服媚,睁开眼,竟是一片漆黑。
花倾觞赶忙掐诀,粹意剑亮起紫光,周遭却在一瞬间豁然开朗。
这不知瞬移到了什么地方……
云服媚见花倾觞这般神通,心中不免涌上些许伤怀来,原来武艺术法可以达到这种地步……
“咳咳。”
在突如其来的光亮中花倾觞率先适应过来,她睁开眼,看到几个杂役簇拥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身如松柏,白袖鹤纹,长发半束,漠然至极。
“你们是谁?”那男人板着张脸,向前走了一步,周围的杂役纷纷退到他身后。
花倾觞瞥了眼四周,便道:“自然是这里的客人。”
“是吗。”白羽澜眸光落在案边的茶杯上,他端起尚有余温的茶杯,淡淡掠了一眼便轻轻放下,启唇轻声说道,“可这茶,分明是我的。”
花倾觞犹豫了一下,白羽澜垂眸将这稍纵即逝的犹豫尽收眼底。他面上无波无澜,说道:“你们走吧。”
花倾觞什么都没问,拉着云服媚大步走出了这间屋子。
云服媚从白羽澜身旁经过时,白羽澜突然道:“且慢。”
花倾觞哪会管这个,她拉起云服媚便要强冲出去,岂料那白羽澜一手横臂挡在二人面前,手执刚刚的茶杯,未见他怎样做的,便只见顷刻间那茶杯寸寸碎裂,青绿的茶水却漂浮在空中,骤然扩散,如刀锋钢戟一般将二人拦住。
粹意的心决已然在心中催动,花倾觞却犹豫了。
那道白光——没猜错的话是玄渊境的银宿,她们此时不知被传送到了哪儿,那宋玉也不知道能耗多久,贸然动用粹意,保不齐会被抓住。
白羽澜望着二人的背影,道:“你好生眼熟。”
云服媚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只觉这人目光沉如古井,含着审视的意味。这人……她也觉得好像从哪里见过,可是就是说不上来。
花倾觞扫了眼茶水幻化出的冷刃,盯着白羽澜,问道:“什么意思?”
白羽澜没有收起这些东西,他顿了顿,道:“如今鹤城危机四伏,暂且留在这儿里吧。”
花倾觞眉头蹙起,还是不想放她们走啊。
“这是哪儿?”花倾觞欲伸手去触碰那些幻化的兵刃,那些兵刃却先一步被化掉了,只留下一摊青水。
“鹤城万福来。”白羽澜应道。
花倾觞挑眉轻笑一声,说道:“原来是这儿。”她径自坐下,也不打算动了。
云服媚见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杵在原地,尽是悔恨。她又回到鹤城了,南宫大公子明明把她带回了京城,她却又跑来了——离开他跑来了。
云服媚看着安然坐着的花倾觞,那如瀑的微卷长发垂落在肩侧,银簪斜斜地别着……美得像是精怪——她连这个人究竟是谁都不清楚。想来讽刺,云服媚只觉自己愚昧,客死他乡的场景不由得在脑海中浮现。
门被推开,那动静大,令出神的云服媚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是田星悸的笑声:“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田星悸扫了眼破碎的杯盏,笑道:“花老板扎眼得很,我怎么没看到呢。”
花倾觞岿然自若,她隐约察觉到几分迫人的凌厉,眸光移至云服媚的指尖,应道:“来都来了,何故说这些?”
田星悸拂袖轻笑:“嗳,这怎么能浑在一起说呢,早听闻花老板势头猛,没想到竟会瞧得上我这小小的酒楼。”
“倒还真没看上。”花倾觞指尖轻点桌面,笑得恣肆,“我那酒馆跟万福来是没法比的。”
田星悸沉默了,他走到二人中间的椅子旁,将椅子拉出来做了,朝白羽澜使了个眼色,白羽澜带着那群人走出门,田星悸垂眸看着桌面,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回头道:“白羽澜?”
已经走至门外双手握着把手正欲将门合上的白羽澜停下了动作,三分疑惑七分寡淡地注视着回眸瞧他的田星悸。
“你……进来。”田星悸看着白羽澜,满心的恨铁不成钢。怎么这人时而伶俐时而愚拙的,瞧着年轻却是一副老古板模样。
白羽澜颔首,进门后将门关了,自然而然地抽出椅子坐下。
田星悸眼睛不禁瞪大,长长呼出一口气……白管事白管事,算了算了……你坐就坐吧。
白羽澜神色平静,对面的花倾觞手掌撑着下巴瞧着这一幕,看着这古板扫了她这边一眼时不禁失笑。
“当初的花家也不过是做布匹生意,没人料得到花家丝出世,谁都没察觉萍兰名不见经传的花家能掀起这般波浪。”田星悸很快端正了神情,道,“花老板手腕够硬。”
花倾觞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已然握在手中的紫花手链,没回话。
“花老板既然能在众多商贾手中夺得田地,何苦你我不能联手将酒水买卖做大呢?你说是吧,花老板?”田星悸道。
花倾觞顿了顿,末了,将手链套上手腕,扬眉一笑,说道:“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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