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当初在四荒第一次遇到叶青婵时，这位剑宗少女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那个时候，在叶青婵眼里，圣州就是上界。
而像唐幽幽这样的尊境强者，是她们连做梦都梦不到的存在。
可这一晃，这些所谓的仙族、仙人，已经成了凌霄眼中的蝼蚁。
所以，山的尽头是什么…
是更高的山啊。
我们穷极一生追求的，或许从一开始就在了。
“如果你相信我，我劝你不要上界。”
凌霄的脸色忽然凝重了下来，如今的他早就不可能再陪着谁成长。
以唐幽幽的天赋，即便上界也只会沦为那些佛域天骄手中的玩物。
甚至！！
如果不是这一刻，凌霄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叶青婵的影子，他根本不可能出言提醒唐幽幽。
可只要她待在灵焰天地，仅凭身上的气运，至少不会被人压迫奴役。
“啊？”
唐幽幽脸色一愣，眼底明显闪过一丝失落。
原本她还以为，凌霄一定会带她前往上界的。
可听公子的意思，似乎她根本没有资格…
“当然，你要怎么选，在于你，如果你想上界我可以带你去。”
话落，凌霄再未多言，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古林尽头。
“多谢公子…”
唐幽幽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灿烂笑意，蹦蹦跳跳地朝着凌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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