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两桶清水倒入眼前的大缸中，这已是叶观今日装满的第五缸了。
他将手中的水桶放在地上，随意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轻轻出了一口气。
这种频繁的体力劳作让叶观身心疲惫，不过想到之前自己对四个杂役弟子轻松取胜，心中还是一阵激动。
“前辈……”
“何事？”
叶观在心底轻呼，阵灵立刻就有了回应。
“方才前辈教我的，可是九阳式？”
“不是。”
叶观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道。
“方才感觉体内气息流转，力量增强很多。”
“这不是前辈口中说的九阳式，借力的手段吗？”
“虽然看着差不多，但实际上却差的远了。”
阵灵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道。
“你不点亮一重阵法，是无法真正使用九阳式的，只能是模仿罢了。”
“这……”
“方才我教你的手段，算是普通的力量运转方法，以你的体质，打出这样的效果毫不稀奇。”
“正常人炼体达到气血巅峰，也一样能有这样的水准。”
“您是说……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击败凝气境？”
“呵！”
“你小子知道的真是太少了，非得要老夫教你！”
那阵灵的语气有些不耐烦，道。
“凝气境五重以下，根本不能称为修士。”
“直到了凝气七重才有御气之力，方可增强战力！”
“你碰到的几个小子不过是凝气二重三重，至多能比普通人强上个几分。”
“方才的战斗，不过算是打群架打赢了，有什么可激动的。”
阵灵的话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淋下，让叶观心中一阵冰凉。
他原以为自己使用的是九阳式，却不想只是普通手段……
“你的根基太差了，空有强健肉身，却根本不知如何挥拳。”
“明日开始，这种基础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你虽然不能调用法阵的力量，也完全谈不上借力，但只要学会招式，还是能有提升的。”
“至于你担心的什么狗屁宗门大比，只要你弄清了九阳式的花架子，对付这些普通弟子，绰绰有余。”
叶观闻言，眼前一亮，随即道。
“前辈当真愿意从头教我？”
叶观现在还没弄清这法阵和阵灵到底是怎么来的，和阵灵说话，也一直小心翼翼。
“不愿意能怎的？”
“老夫是你的阵灵，你若废了，老夫也就废了！”
“就这么定了，从明日开始，教你炼体和进攻技巧。”
“明日之前别来烦我，老夫要多睡一会……”
叶观闻言，立刻应是，那阵灵没有了反应，好似陷入了沉寂之中。
他抬头看向天际，已是日落西山，很快就要入夜了。
叶观再次提起水桶，向山下而去。
炼体之途本身就是极其枯燥，尤其是现在这个阶段，片刻都不能松懈。
勤能补拙，这样的日子叶观已过了无数个日夜。
况且有了之前的战斗，让他信心倍增，坚信炼体也能走出大道，成为高手。
时间飞逝，转眼便已入夜。
当叶观将所有的水缸全部填满的时候，已是临近深夜了。
此间他几近力竭，气喘吁吁。
从怀中取出两个番薯，胡乱的吞了，借着清冽的甘泉，算是今日的晚饭。
像叶观这样无权无势，又没有家族的可怜人，当真是孤苦伶仃。
有些弟子虽天资不行，但却家中殷实，带些金银细软，天财地宝上山，却也能得到师兄或长老的点拨，不用做这苦差事。
而似叶观这般孤苦之人，平日里吃饭都要看管教师兄的脸色，动不动就没有饭吃。
不过在这里时间久了，叶观已经将杂役堂附近的地形摸得烂熟于心。
哪里有野果，山泉，地瓜番薯，他全都掌握，却也是饿不着的。
今日已是两次力竭，叶观此刻感觉身心俱疲，休息了片刻便直接起身，准备返回院落休息了。
李达一天都没见人影，不过叶观却并不担心。
比起叶观来，李达更懂的变通，不会得罪什么人，也不会有人针对他。
夜深，这山间的小路上一片清冷，让人心无杂念。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叶观才觉得心情舒畅。
缓缓返回院落，此间院落之中也是一片寂静，叶观独自一人静静的走向卧房，已不知是多少次了。
房舍之中，几个杂役弟子正商谈什么，听到门响，所有人忽的转过头来。
叶观一愣，他以为这些人都已安睡，却没想到居然都醒着。
这些杂役弟子的眼神中都带着复杂的神色。
叶观根本没管这些，看了一眼，并没发现李达。
“叶观……李达现在还没回来，他……”
叶观感觉不对，立刻问道。
“他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往常他不会这么晚不回来的，今日却是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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