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早吗？”
“对啊，因为明天要早起准备孩子们的早餐。”安娜说，“对啦！我偷偷告诉鲁特先生你噢，詹姆爷知道你要来甜蜜之家工作后，就帮你把房间里的被子，床单什么的，都给晒了一遍，詹姆爷是不是特别好？”
秦陆一怔。
“晒……被子？给我？”
“对啊，怎么了？”
“没有，没有。”秦陆不知道为什么，鼻尖忽然一酸，“我们回去吧。”
“嗯。”
两人并肩走到了甜蜜之家的门口，却见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秦陆认出了她手里的东西。
那不就是大卫在吃饭前给自己的袋子嘛。
“这是鲁特您的吗？”女人问。
她的名字叫卢卡尔，是刚来甜蜜之家一个月不到的护工，身材很瘦，不是那种苗条的瘦，而是那种瘦的皮包骨头的那种，她的皮肤很白，几乎难见血色。
“对对。”秦陆连忙迎了上去，“这是大卫送给我的。”
“哇！”安娜惊叹道，“我还从没见过大卫送给别人礼物呢。”
“是嘛？”秦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是啊，大卫特别顽皮，之前他把木桩扔到鲁特先生车子前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因为不喜欢您呢，不过现在看来，鲁特先生您和大卫相处的很好嘛。”
“嘿嘿。”秦陆一笑。
他虽然没感觉到大卫那小胖子对自己的善意，但是听安娜这么一说，一种奇怪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快打开看看，快打开看看。”安娜有些迫不及待地看着黑色袋子说，就好像这件礼物是大卫送给她的一样。
“好的。”秦陆说，然后将那系成死结的塑料袋缓缓打开。
袋子很重，
秦陆很是期待大卫这孩子会给自己送什么礼物。
死结被系地很紧，秦陆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打开。
塑料袋被打开的一瞬间，
一股带着血味的恶臭扑面而来。
秦陆差点吐出来，目光有些颤抖地看向里面。
借着大门口的灯光，
他看清楚了黑色袋子里的东西。
那是只黑毛小狗的尸体，
它被残忍地扯断了四肢，
毛发上全是淋淋的血。
那可怜的眼睛外凸着，猩红的舌头被从嘴巴里拉出来，垂在一边。
惨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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