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后,这才抬着如同猪头的脸对张大安如实答道:
“我说我说,我在此地拥有八十套宅院,三郎要是想要的话,你我可以再谈。”
王八皮也来不及与他解释,淡淡的回了句后便脚步匆忙的朝大街上赶去。
“我说的就是二掌柜。”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但就连地契都在别人的手中,若是想要将此事给不留痕迹的给做了,难度也是相当的大。
更何况,此事还被别人给抓住了把柄,又岂是红唇白牙就能道清的?
张大安闻言,急忙摆手笑道:
“好友来了有酒肉,财狼来了有利器,以后,就多亏大家多多关照了,一顿酒肉,不值一提。”
这些账目,他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哪怕如今的张大安对此事抱有了肯定的态度,他也会劝说几句的。
尽管神色一直落在陶罐上,但并未忘记回答张大安的问话,心头快速的思量了片刻,故作一脸囧色的答道:
“三郎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打算,无非也就是过个正常人的生活,做个小本买卖,然后娶妻生子呗。”
张大安与杨或说在一旁,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嘀咕些什么,但从韦保健脸上渐渐变得阴沉的神色来看。
二人随后互相寒暄了几句,张大安忽然问道:
“最近,酒肆中有什么新鲜事吗?”
程处默在府内时,便已得知王八皮的身份,因此见到他时也并未感到惊讶。
程处默一脸的疑惑的接过了王八皮的递到手中的书信,将其打开后,最先露出的,豁然是那几张较为严重的罪状书。
邹骆驼见状心头疑惑不已,令他感到不解的是。
听闻杨或说的疑问,张大安也没理会,三两口塞进嘴里几个蒸饼,打了个饱嗝满不在乎的答道:
“嗯,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程处默他们或许早就等得不是太耐烦了!”
杨或说对于张大安的这一番言论,完全属于云里雾里,完全就是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起初,他对此倒也不以为然,毕竟程处默与张大安的关系甚好,事到如今,张大安受到了欺负,作为好友的他,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此时在另一侧的张大安与杨或说,在萧华的带路下,穿过了大半个长安城,终于在暮色下来到了他所居住之地。
虽然韦保健对此不以为然,甚至流传的一些事迹完全就是空穴来风,毫无半点根据。
但,韦保健现在那敢对这些掉以轻心,若是自己不予理会,那么等到了明日,今日那些毫无依据的小事,在明日里,就可能像雪团的那般越滚越大了。
心头略微四思量了片刻,很快就有了一番计较,对杨或说摆手吩咐道:
“不,你这就招呼他去小院,我先洗把脸后再来。”
望着正洗漱的张大安,杨或说无奈的耸了耸肩后,这才转身离开了此地。
张大安对他这套说辞简直就是不屑一顾,他可是不信以后能富可敌国的他就这点出息。
张大安闻言,眉头不禁一皱,酒肆中每天人来人往的,有些小冲突自然是在所难免。
但,那些地契都来源并不是那么的干净,一旦此事泄露,后果任何一方都接受不了,因此双方都得将此事给保密下去,这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就在杨或说愣神之际,张大安已将捆绑在华少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张大安一脸不怀好意的对华少笑道:
“走吧,华少,带我们去你的府上参观一下吧。”
此时,华少还不知张大安的早已安排好了这一切,此时的他还在暗自得意呢。
尽管眼下的他不太习惯这种方式,但眼帘中的一幕,的确让他惊讶不少,感叹道:
“承蒙三郎看得起,我今儿个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酒肆中,压根就没有自己的影子,自己整天就待着府中。
但随着张大安将陶罐放在宽大的桌上,他的目光顿时就移不开了。
这玩意可是他下半辈子的着落了,眼下,却被张大安如此随意的给丢在桌上,心中直叫肉疼。
但若是真遇见巡街的兵士,那可真就对不起了,少说也得将你扔进大牢中十天半个月这才完事。
程处默对于张大安此言,并不感到惊讶,酒肆的规模就摆在哪里,程处默又何尝不知呢,想到此处,问道:
“嗯,有没有想好地址?”
李维安正要问话呢,忽见他又怀中掏出了又是一叠罪状书,将其到李维安的另一只手后说道:
“我这也有,还请李长史过目,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若有困难,我定会向家父禀报,让他在必要的时候助李长史一臂之力。”
张大安自顾自的坐在了背靠椅上,翘着二郎腿,将地上装满黄金的陶罐给摆在桌上。
纷纷一致认为,这一定是酒肆中的掌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酒肆刚开业的那几天之外,后面的,自己就很少管理了。
眼下,听闻张大安不再在酒肆上折腾后,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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