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帝企鹅分公司的大楼，杨屈一脸郁闷，而若虫则在一旁偷笑。
“人家还真把大堂经理给你派过来。”
离开了大楼若虫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杨屈一脸郁闷：“至于吗，我就随口一说，我还能把她家保安真怎么滴啊。”
“万一人家真觉得你要控制不住装逼的洪荒之力了呢。”
“屁，还洪荒之力，装逼至于吗？”
二人一路上打打闹闹，然后乘坐海上列车回到了入道学院。
……
“啥，救了冰欲清一命你才向帝企鹅公司要了一千积分？”
听完杨屈的讲述，三个吃瓜群众惊得目瞪口呆，痛心疾首的大骂杨屈缺心眼。
杨屈辩解道：“其实他们给了一万积分，我还要来了我挺需要的一件宝物。”
“那也亏啊。”爱德华无语道：“一千万可能有点扯淡，可像是帝企鹅这样的顶级公司，你救了他们的继承人，给个十万二十万才差不多，一百万咬咬牙也不是不可能的。”
“啊，能要这么多啊。”杨屈自己都被爱德华报出的价钱惊呆了，痛骂自己缺心眼。
“至于冰欲清牺牲你保全自身这件事嘛……”爱德华捏着下巴严肃道：“其实这件事真的不能全怪她，硬要说哪错了话就是牺牲的是你。”
“嗯？”
杨屈眼睛一瞪，这话他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爱德华急忙说道：“这话你可能不愿意听，但必要时刻牺牲普通人，这是我们这些人从出生就要学习的东西。”
“牺牲普通人保全自身吗？这就是恶毒的资本家吗？”
杨屈的脸色阴沉下来，从普通家庭成长起来的他根本理解不了这种冷血的规定，当然直接把锅甩给万恶的资本总是没错的。
爱德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不是资本不资本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要是冰欲清死在皇龙山会有什么后果？”
“死一个人而已，能有什么后果？”
“帝企鹅的继承人死在了朱酒市，朱酒市高层领导要是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帝企鹅集团一赌气全面撤出朱酒，少了这个科技和经济都站在世界最前沿的商业大鳄，朱酒的经济至少十年难有寸进。”
“这……撤出朱酒市，我不信帝企鹅会没有有损失。”
“损失当然会有，但帝企鹅的业务涵盖整个华夏，甚至延伸海外，这点损失完全可以接受，但朱酒承担不起，甚至整个东省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看着杨屈变得沉默，爱德华接着说道：“而且要我是帝企鹅董事长，我不仅撤出，我还要打压朱酒，满意的答复？有什么满意的答复能弥补丧女之痛。”
“而且朱酒那个小地方你比我清楚，他们能抓住九位五十灵的强者吗？等东省派人过来，杀手早跑了，连杀人凶手都抓不到又谈什么满意的答复呢？”
“所以牺牲我？凭什么！”
“必要时刻牺牲普通人换取更大的价值，这不是资本的教育，这是修炼者的必修课。”
杨屈看向一旁的由悔和若虫：“修炼者的必修课……你们也是这样的吗？”
若虫和由悔收起了笑容，躲开了杨屈灼灼逼人的眼神。
杨屈站起身，他已经知道了，他现在要回房间好好思考一下，是自己太过仁慈还是这个世界太过冷酷，并且他也不想听到那个令人心寒的答案。
“没错，所有修炼者都是这样。”
这个刺耳的答案最终还是传入了他的耳中，门被重重的推开，莫刑风缓步走了进来。
“必要时刻牺牲一人换取更大的价值，呵，什么狗屁逻辑。”
杨屈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双眼，他不想再面对这些冷酷无情的人，气氛沉闷，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就是规则，是你身为修炼者必须去遵守的东西。”莫刑风的话不带有一丝感情，冷酷的像是极地的寒风。
“什么狗屁规则！”
面对这毫无人性的回答杨屈彻底怒了，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你们考虑过被牺牲的人的感受吗？必要时刻，什么是必要时刻？又有什么必要时刻需要牺牲别人的生命！”
一个档案袋重重的砸在他的脸上，莫刑风冷冷的回答道：“这就是你要学习的东西了。”
被打脸的杨屈也恢复了些许的清醒，问道：“这是什么？”
“你的基础修炼课程，这些理论知识本应该是那些还未修炼出灵力的入道外围学生学习的，现在看来你也应该去补习一下修炼者的常识了。”
“那他们呢？”杨屈指了指若虫三人。
“他们不需要，有灵力的新生第一年除了考试就是熟悉校园，也就是随便玩，像你这样有了灵力还需要补习常识的还是第一个。”
“我知道了。”杨屈低着头回去了房间，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杨屈就开始了与入道外围新生一道接受修炼者的常识课程。
为了不让E级的身份再次引起骚动，杨屈只是作为了一个旁听生来学习知识，这段时间的学习也让他对修炼等一系列知识有了一个系统的认知。
至于那个必要时刻牺牲普通人的规则确实是存在的，不过需要很极端的条件，基本上大部分修炼者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符合这种条件的时刻发生。
可偏偏就在自己还是普通人的时候遇到了，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了。
而且这种道德和现实相冲突的规则还有很多，为了修炼者们在危急时刻不用分神考虑这些，所以就硬性制定了这些规则。
简单地说就相当于“女朋友和妈妈掉水里，只能救一个，你先救谁？”这种冲突的问题，国家硬性规定你必须救妈，虽然可能在细节处可能有些不合理，但确实省去了很多麻烦。
当然这种问题的前提也是很苛刻的，所以很少会用得到。
学了这么久杨屈也理解了爱德华当初为什么会那么说，但理解归理解，他对于这种冷血规则在心理还是会有些抵触。
酒歌因为一直在研究黄色小圆珠，也没有时间给他解惑，他也询问了一些入道的外围新生，发现他们对这种规则都是毫不在意。
难道真的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才会如此抵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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