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运尴尬地把车窗降下来，谭奇从付谦鸣那边走了过来，满脸问号：“你们什么时候下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下来有一阵子了，你应该没注意到。”姜运低头在包里翻了翻，翻出车钥匙递给了谭奇。
“你帮我开车吧，我不太方便。”说罢她举了举手里活蹦乱跳的小仓鼠。
“从哪儿来的仓鼠？还挺可爱的。”谭奇刚要伸手摸一摸小家伙，付谦鸣布满阴郁的脸突然转了过来。
“公司里的事情这么忙，要我们等你在这里把仓鼠薅秃了，再去工作吗？”
谭奇举起来的手愣在了半空中。
他怎么感觉......付谦鸣好像吃了枪药？
而且车里的气氛，似乎比往常......冷很多。
尤其是付谦鸣那张脸，一张堪比六张黑。
“付董......”谭奇也不敢问怎么了，姜运看出他的窘迫，赶紧把小仓鼠收回来。
“好了你快去开车吧，待会儿付氏集团见。”姜运把车窗升上去，扭头对着黑脸大王付谦鸣一笑，“走吧。”
付谦鸣没说什么，缓缓发动了汽车。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公司的时候，付谦鸣电话响了。
他一看是付茗芊的来电，想也没想就丢给了姜运。
“给我干嘛？”姜运举着手机有些懵。
“相比于我这个哥哥，她更喜欢听嫂子说话。”
“......”姜运无奈，按下了接听和免提。
“哥哥哥！大事不好啦！妈她去付氏集团找嫂子啦！”
“什么？”姜运双眸一黑，“什么时候的事？”
“原来是嫂子啊！你跟哥在一起吗？那可就太好了！我正愁没你的电话通知你呢。我妈她去集团找你了，你一定要守住底线，不要被她威逼利诱知道吗？我妈她什么都好，就是爱耍那几个臭钱......”
“付小姐，你说的能详细一点吗？阿姨是什么时候去集团的？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姜运想着如果付妈妈已经到公司了，而她还在路上，多少显得有些不礼貌。
“我妈她走了半个多小时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你们集团了。”
“半个小时了？”姜运捂住电话听筒看着付谦鸣，“你开快一点。”
“这么着急干嘛？”付谦鸣笑着接过电话，“知道了。”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那可是你妈，我敢不放在心上？”姜运瞪了他一眼，“合着不是我妈见你。”
“明天也得见。”付谦鸣歪头看着她，“别害怕，我妈脾气特别好。不过你要坚守住底线，如果她给你钱让你离开我，你就拒绝，知道吗？”
“放心吧，我有数。”姜运吐了口气，从包里掏出口红补了补妆。
虽然付谦鸣都说了付妈妈脾气很好，但怎么说她左右没见过，谨慎些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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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请喝水。”艾琪俪把一杯温水递到付妈妈面前，“尽管现在的天气暖和了许多，还是喝些温水对身体好。”
付妈妈抬眼四下打量着姜运的办公室，眼中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这间办公室，是谦鸣安排给姜秘书的？”
艾琪俪眼珠转了转，轻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呢，姜秘书之前经常去付董的办公室，我还听说她埋怨大理石的桌面太凉，所以付董特意给她换了这个檀木的......”
她说着说着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这种待遇在我们公司还是头一份儿呢......”
这话听上去好像没什么毛病，但是仔细品一品，也能读懂艾琪俪的鬼把戏。
“你们姜秘书呢？”付妈妈端起水杯看着汩汩热水道。
“她啊......午休时间就出去了，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姜秘书经常这样，上班的时候迟到是常有的事儿。跟付董也是没上没下的，可能她的性子就是这么开放吧。”
艾琪俪佯装苦涩，“不过她人还是挺好的，经常把粗活重活分给我，说是可以磨练我的心性。但那些工作实在是太多了，我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完，就先去忙了。阿姨有什么事情再叫我吧，要不然我完不成今天的任务，就要滚蛋了。”
“等一下。”付妈妈放下水杯往沙发上一靠，闭上了双眼，“谁给她派的助手？”
“这个啊......”艾琪俪嘴唇一勾，“谭助理本来说考虑过这件事，我自己去毛遂自荐了一下，姜秘书就把我带回来了。”
付妈妈长长地输了一口气，“知道了。”
“有时间说废话，没时间做工作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姜运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明媚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阿姨你好，我是姜运。”说罢朝着付妈妈点了点头。
付妈妈还想着以她对付谦鸣的了解，他会不会带个软萌的萝莉回家给她做儿媳妇。
如今一见高冷妩媚的姜运，倒是出乎她意料了。
“你好，请坐。”付妈妈按住内心的激动，对着姜运微微一笑，既不疏远也不客气，好像这里的主人是她一样。
不过这个集团是她儿子的，按照付谦鸣四舍五入的观点，付妈妈可以说是这里的主人。
艾琪俪原本还想说两句的，姜运突然打断了她之后，她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是我给你的工作太少吗？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看我们聊天？”
姜运坐下之后转身看着艾琪俪，“你只要在你浪费的时间里抽出一分钟给我打个电话，我就能早点赶回来，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你知不知道你作为一个助手应该做什么？”
艾琪俪被堵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她抬起头看着付妈妈，想要用自己的苦肉计打动她，可没成想人家根本看都没看她。
“这都是我的错，我反省。我现在就去工作，希望你不要开除我。”
“开除不开除，是看这个人有没有预留的价值。”许久不出声的付妈妈开口，“至少到目前来看，我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
姜运轻笑一声，是人是茶，大家都分得清。
无意间一低头，她看到付妈妈面前摆着一杯白开水，分毫未动。
只是付妈妈闲来无事的时候偶尔摸一摸，想必是不怎么喜欢喝。
她默默站起身走到茶水台，背身泡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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