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饕餮的眼泪汪汪，路水咧嘴一笑，后背的佛光都温柔许多，没那么刺眼强烈。
“真的真的真的？”小饕餮一连三问，声音软萌像个女娃娃的声音。
“嗯。”唉，存那么多钱，想来要花在这几位身上喽。
“咕叽咕叽。”鸱吻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状况，小嘴努力张大，连签子都咬进嘴里。
“啧。”路水看不下去了，一手抚着它的脊背，一手快速抽开木签，惹来鸱吻一阵咆哮和凶残虎牙。
“揪咻咻咻～”小翅膀展开，作势要攻击。
佛光照亮一片天空，小饕餮的温顺和鸱吻的暴躁形成鲜明对比。
前酆都大帝·现算卦的。很快收敛自己的行为，大步从鸱吻口中夺下晚饭，可惜夺下了也没法吃。
他气呼呼地撩了一下头发，算了算了，和两只狗崽子较什么劲？
虽然这两只狗崽子有些丑陋，但是说不定人有钱人就是喜欢。
他扬起算卦时的标准八颗齿微笑：“这位不知名·深夜来访·带来两只狗崽子的·美丽大方·恍若天神·的小姐，请问您这些是现金还是微信？支付宝也支持哟！”微笑的看着路水，还给了一大堆前缀。
路水：“……”
小饕餮：“嗷嗷……”幸灾乐祸的嚎叫声面对路水斜来一眼戛然而止。
“揪咻咻咻～”鸱吻仿佛在笑活该。
路水拎起鸱吻，和眼睛同一水平线对视，不怀好意：“我今日就是为你而来，九子之一的鸱吻。”
“湫——”鸱吻僵硬了一瞬，立刻叫唤起来，扑腾着小翅膀想要逃跑，伪装自己只是一只长得比较奇怪的小狗。
却忘记狗叫声可不是这样的。
“……鸱吻？”他皱着眉头，想起自己曾经在某些老屋子上看见的兽像，再对比一下，“你说笑？这只狗崽子怎么可能是龙九子？”语气里仿佛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眼睛滴溜溜的转，鸱吻没骨气的很，软软耷拉着耳朵：本神兽怎么就不可能是了？哼，鱼唇的凡人。
路水也笑够了，放下两只崽子，随手画了一个圈，让它们无法脱离。
“嗷！”
“咻！”
一前一后的磨叽逃跑，一下子“吧唧”撞在不可见的屏障上，毛茸茸下冒出一个小包，疼死了！
两只崽崽面对路水神秘的笑脸，只好认栽。
路水面对他，收起微笑，缓身弯腰：“酆都大帝，有见莫怪，接下来恕我失礼了。”路水觉得还是要先礼后兵才好。
指尖捻诀，流光四溢，一抹流光冲着他去，眼睁睁看着，躲不开，逃不掉。
眼神无光，穿过无数碎片停下。
“大帝，三千年了。”有一影子朝着自己的位置弯腰躬身。
他想问什么三千年了？
结果出口的声音威严肃穆：“传本帝令，今后酆都大帝一职，三千年继任，三千年一换。”
这样严肃的话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说，虽然这声音明晃晃就是自己的。
细细听着“自己”嘴里的话，心惊！酆都大帝？！
卧槽！酆都大帝？我……我我怎么可能是？
“是！”那人影应声，这才有了面容。
他脑海里瞬间就蹦出来一个人名字“神荼”，那位鬼帝。
和郁垒一同看守鬼门。
神荼（申书），郁垒（玉律）音已经有人说了，最早出自《山海经》：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万鬼。善害之鬼，执以苇索而以食虎。於是黄帝乃作礼以时驱之，立大桃人，门户画神荼、郁垒与虎，悬苇索以御凶魅。
传说东海里有座风景秀丽的度朔山，又名桃都山。山上有一棵蟠曲三千里的大桃树，树顶有一只金鸡，日出报晓。这棵桃树的东北一端，有一概拱形的枝干，树梢一直弯下来，挨到地面，就像一扇天然的大门。朔山住着各种妖魔鬼怪，要出门就得经过这扇鬼门。每当清晨金鸡啼叫的时候，夜晚出去游荡的鬼魂就必须赶回鬼域。
在鬼域的大门两边站着两个神人，名叫神荼、郁垒。如果鬼魂在夜间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神荼、郁垒就会立将它们捉住，用绳子捆起来，送去喂虎，因而所有的鬼魂都畏惧神荼、郁垒。这样在民间就流传开用降鬼大仙神荼、郁垒和桃木驱邪、避灾的风习。
他们用桃木刻成神荼、郁垒的模样，或在桃木板上刻上神荼、郁垒的名字，挂在自家门口，用以避邪防害。这种桃木板被称做“桃符”。相传远古时候，神荼与郁垒为一对兄弟，兄弟俩都擅长捉鬼，如有恶鬼出来骚扰百性，神荼与郁垒两便其擒伏，并将其捆绑喂老虎。
不仅作为鬼门看守者，连门神的职责也一并承担了啊！
他在脑海里关于神荼，郁垒的消息全都出来了。
那两位是很早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也因为“自己”要任职酆都大帝，这两位也跟着来，任为鬼帝，受酆都大帝所属。
“怎么？”他听到“自己”开口问。
神荼也似乎就是等这两个字，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大帝，下任继任者您还没选择呢？”
哦，这事啊。
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想起来这回事，还是多亏神荼提醒，可面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故作淡定：“我早有人选。”
神荼似乎轻笑了一声：“那大帝决定好便宣那人吧，我和郁垒还有事情，鬼门有些闹得慌。”
“去吧。”他知道“自己”恼羞成怒，只有两个字给神荼。
神荼慢慢离去，整个大殿就剩下“他”一人了。
沉默半晌，他听见“自己”唤了一声：“君懿。”
“……下任酆都大帝便是君懿。”说完他就发现“自己”走到轮回台上，走过十殿阎罗的地盘，一一看过，也去了五方鬼帝守护看守的地方，最后回到大殿。
提笔立下任书：酆都大帝三千年一任，不曾更改，第二任酆都大帝名为君懿，于地府轮回年十三月立，次日正式担任。
他恍惚间再次被拉扯开，这次是个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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