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弟？”姬砀犹豫地喊了一声。
“轰隆隆！”
突然响起的雷声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这片区域渐渐变得昏暗起来。
“宗主，快看天上！”有人惊呼。
姬砀抬头，只见一大片黑云迅速蔓延至头顶的天空中，粗壮的蓝紫色闪电若隐若现，雷声不断响起，这片区域也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突然发生的异象将所有人都看呆了，那群小混混也原地发愣了起来。
萧然从姬砀身边走过。
不知怎的，姬砀突然觉得此刻的萧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尽管他与萧然并不熟悉，但也能一瞬间感受到萧然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还有那头随风飘逸的白发，以及看一眼都要全身战栗的赤瞳。
“萧兄弟这是怎么了？”姬砀喃喃道。
不过下一刻他的眼睛就突然瞪大了起来。
因为他在萧然身上突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吸引力，姬砀自幼就对剑一类的武器极其敏感，如果剑的品阶越高，那给姬砀的感觉就更加强烈。
姬砀从见到萧然的第一面时，就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很大的亲切感。
他本以为是自己与萧然有缘，现在看来，莫非是……
萧然来到了小混混的正对面，他将右手放向身侧，然后虚握了一下。
下一瞬，一把怪异的长剑出现在萧然的手中。
此剑半黑半白，剑身流转的光晕仿佛成为这片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姬砀倒退一步，眸子中透露着巨大的惊讶。
“那是神器！”姬砀低吼道。
话音刚落，萧然突然回过脑袋，瞥了姬砀一眼。
只一眼，姬砀便觉得全身上下变得僵硬无比，萧然仿佛是这片天地间的主宰，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杀人于无形。
姬砀修为层次在返虚中期。
在他眼中，面前的这个萧然层次虽远远低于自己，但在这片区域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疯狂地提升着萧然的气息，直至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一个让姬砀看到都要望而生畏的程度。
萧然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后，便重新偏过脑袋，目光放到了那群小混混身上。
抬剑，呼啸声响起。
姬砀仔细地盯着萧然的动作，下一秒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首的小混混呆滞地站在原地，他的脖子上渐渐显现出一道血痕。
下一刻，他的头颅重重地落在地上，鲜血溅在萧然的脸颊上。
尖叫声响起，小混混开始四散奔逃着。
萧然的身影在姬砀面前快速闪过，一阵嘹亮的龙吟声响起，巷子内部闪过无数道剑光。
“不要！”姬砀抬起手掌。
但萧然杀人只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一息过后，巷子内部倒下数十具尸体，到处都是血迹。
不过这雨水似乎也有诡异，只要是被它覆盖的区域，血迹就会立马被冲刷掉，继而消散不见。
姬砀喘着粗气，头发被雨水尽数打湿。
但是那个背对着自己的青年，雨水落在他身上时仿佛会自动拐弯，就像是身上有着一个无形的罩子。
萧然的一头白发随风飘动着，他已经成为了众人眼中的杀神。
“封锁巷子入口，禁止人员进入，剩下的人，处理尸体！”姬砀喃喃道。
“是！宗主！”
不过这时，萧然回头看向了姬砀。
他缓缓朝着姬砀走来，霸剑宗的弟子见状停在了原地，不敢动作。
两仪相生剑的剑尖触碰到了巷子的墙壁，随着萧然脚下走动，剑尖在巷壁上带出一纵火花。
“姬砀，你与我，孰强孰弱？”萧然冷冷问道。
他还在朝着这边靠近，步子不紧不慢。
“你们退后！”姬砀对身后的霸剑宗弟子说道。
“姬砀，你与我，孰强孰弱？”萧然继续问道，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
姬砀凝视着萧然手中的长剑，胸膛快速起伏着。
“萧兄弟，你究竟是怎么了！”姬砀沉声问道。
萧然没有回答，另一个意识已经完全操控了他的躯体。
“姬砀，你与我，孰强孰弱？”
萧然脚下的步子开始加快，他手中长剑翻转，在巷壁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终于，萧然朝着姬砀冲了过来，与此同时，在他身后发出一阵巨响。
那巷子墙壁居然塌下去了一半，断口整齐，正是萧然剑尖划过的地方。
嘹亮的龙吟声响起。
姬砀惊讶地看到，萧然手中的长剑上，居然产生出两只虚影。
一条黑龙，一条白龙。
两条龙盘旋至剑尖，各自发出耀眼的光芒。
姬砀感受到了杀意，他在口中念出一串冗杂的咒语。
这时，姬砀手中的长剑居然变得无比宽大起来，他一手执剑，用剑身朝着前冲的萧然拍了过去。
即使萧然速度很快，但依旧没有躲过姬砀的攻击。
“铿！”
巨响过后，萧然的身体撞到了另一侧巷壁上，整个人深深地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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