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点着头，楚玄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有什么问题。
闻言栗凌轩突然扯出了一抹有些自嘲的笑。
“你说你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我，可你会为他落泪，也会因他的所作所为不满。”
摇了摇头，他轻声道：“楚玄歌，你不是喜欢我。”
这些时日以来，他看得到凌轩对玄歌的感情，亦能发觉楚玄歌在与凌轩相处时，那种无意识的依赖。
她与凌轩有着一种默契，那是她说再多次喜欢他，也绝对无法相提并论的。
栗凌轩甚至有些怀疑，她喜欢的是他，还是喜欢的是未来的他。
这样的疑虑让栗凌轩自己都产生了迷茫。
按照凌轩的说法，之后他们是会回归一个人的。
到了那个时候，到底是他会回归到凌轩身上，还是凌轩会回归到他身上？
等回归之后，是不是就等于他和凌轩之中，总有一个人就彻底消失了呢？
栗凌轩不明白。
看着此刻的楚玄歌，他也不太想明白了。
在楚玄歌充满怒火的眼神中，他看到的不是他自己。
而是凌轩。
未来的自己？玄冥的冥主？
这样的身份是否真的与他有关？
他想不明白。
“你在想什么呢！”
听栗凌轩这样说，楚玄歌的火气不免更大了些。
“我不喜欢你我给你解毒？我跟那毒医上去像小丑一样表演？我召玄冥的刑罚引反噬到我身上？我有病吗！”
她喜欢他，这是多明显的事！
到底为什么他总要质疑！
而且不论喜欢哪个，他们不都是一个人吗！
只不过栗凌轩并没有凌轩做这些的记忆，她跟他说了也没用啊！
“我联系不到他。”
似乎是不想和楚玄歌继续纠结下去，栗凌轩叹了口气。
“你想见他，那等他自己来吧。”
眼一闭，栗凌轩整个人直直地朝着地面倒去。
“凌轩！”
楚玄歌惊叫一声，上前一把将栗凌轩抱进怀里。
却因为自己这身体太过娇小而抱着他一起摔到了地上。
脑海中带着最后一丝清明，栗凌轩心中苦笑一声。
她叫的是凌轩的名字。
伸手探了探栗凌轩的鼻息，楚玄歌轻叹一声。
这失去了意识的躯体，此刻完完全全地显出了用神力所制造的躯壳的特点。
只是抱在怀里，楚玄歌都能感觉到上边缭绕着的，专属于冥主凌轩的神力的气息。
无比熟悉。
无比怀念。
无比依恋。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被这空壳一样的躯体压着，楚玄歌伸手轻轻拂过他散在背上的发，嘴里无奈地念着。
“这世界上，哪儿有人吃自己的醋的……”
即使她自己也清楚，现在的情况对于没有记忆的栗凌轩来说太过复杂。
叹了口气，楚玄歌伸手在地面上画了个符。
用手按着那符文，她开口道：“阿琰，我需要你……”
正在和栗燚隔着一张桌子冷战的楚琰突然站了起来，颇为嫌弃地看了栗燚一眼。
然后哼了一声就朝着门外走。
留下一脸茫然的栗燚坐在屋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然后很快又看到她的脸再次出现在门口。
“你不知道跟着来吗！还非得我请你不成！”
语气极为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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