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咯咯的抬起。
“怎么？蛇还没有死？”诸葛策和闻于金白两个人就在蛇头旁边坐着，听到动静，呼的一下，跃起。
诸葛策更是快得不得了，右手的“火烧”打出，轰！一串火球射入蛇嘴。
吱吱！火球炸裂，炸起不少血肉沫。
即便如此，蛇还嘶嘶的喷出一些气息，挣扎了三十几秒，刚抬起的头砸回地板。
“嚎！”盘着身躯的夫诸扭头看了看两个人，不屑的扭头，鸣一下，又继续缩回身躯，养神。
若夫诸会开口言说，必然对两个人数落一番，言说‘我与它战斗了三四个小时，消耗了它的精气，你们两个人就它的一点点动静，紧张成那样，真是……’
夫诸的左眼开启，瞅了瞅瞬间轰出火球的诸葛策，无声地点点头。
“小哥！”闻于金白站稳脚，首先关注的不是诸葛策、蛇，而是夫诸，仿佛见到夫诸一脸的不屑，“夫诸！好像嘲讽我们。似乎说我们两个人是胆小鬼。”
“蛇的生命力太强大了。”诸葛策收回右铁手，看着被火球炸得稀巴烂的大嘴，“若没有夫诸，我们两个人遇上它，就是它的食物。夫诸嘲笑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闻于金白点了点头，握着短剑，走回来，“这条蛇比前面一条蛇进化得更厉害点，蛇胆的品质应该更好。”
“大人！你动手吧。”诸葛策看了看黯淡下来的天际，“我们击杀蛇花了很长时间，还得去救人。天也黑了，得抓紧时间。”
天空中的雨水依旧没有减弱的形势，哗啦哗啦的灌下。雷电倒是有减弱的趋势，间隔一个小时，过一波。
洪水依旧，也许某个地方或几个地方有排泄口，水位倒是保持在两米高左右了。
“嗯！我们还得去救人。”闻于金白踩上庞大的身躯，“去找人之前，我们先吃掉蛇胆。这身躯如此庞大，蛇胆在哪个位置?”
诸葛策打量身躯，摇头。
一般的蛇，一眼看出蛇胆的位置就很困难，更别提这条直径差不多有四五米的蛇，找到蛇胆了。
“嚎。”夫诸摇摇头，缓缓的起身。
“呃！”闻于金白停下脚步，盯着走过来的夫诸，感觉它好像对自己和诸葛策下手了，“小哥！夫诸有点不对劲。”
诸葛策也感觉到夫诸身上的气息变了，就是那种要攻击人的杀气。
诸葛策同样紧张，弱弱的问：“大人！不可能吧？故事里真的是真的，不是骗人的？”
“流传了几万年的故事，或许不会有假。我们不是对手，逃吧。”
“你觉得我们逃得了？”
“逃不了。”
“跟他拼了。”诸葛策心神呼唤识海中第三只隐形眼睛，但是它没有反应。
诸葛策疑惑了。
“我短剑都拿不稳了。”
“大人！你没有呼叫救援队？”
“我就是救援队。”
“我们完蛋了吗？”
“不会有错，夫诸要下手了。”
“……”
“嚎。”夫诸长鸣，一跳，从蛇尾部跃起。
闻于金白大叫，举起短剑：“出手。”
这一瞬间，诸葛策突然下定决心，“大人！住手，夫诸不是对我们下手。”
“它都杀过来。”
“我们身后有危险。”诸葛策大声喊，“收短剑。夫诸不是攻击我们，而是我们背后的东西。”
闻于金白立即停手，转身，“我的妈呀！”
那条被长剑刺蹿了眼睛而死的第一条蛇盘绕抬头，在他们身后嘶嘶的吐气。
它与之前不一样。它嘴里有两颗黑色的珠子。
珠子嘶嘶的闪动着能量。
这一瞬间，诸葛策和闻于金白明了。
两人猜测道：落入水中之际，他们脚下的这条公蛇献出蛇胆，强行喂给了母蛇，让它逃亡；然而两条蛇情深义重，母蛇回来了。
两颗闪动黑色亮光的蛇胆在它嘴里旋转。
“嚎。”夫诸凶横地扑了过去。
呜哇呜啊……蛇不躲开，也没有防备，只是爬行着，抬着头，眼睛瞪着诸葛策和闻于金白他们脚下的这条蛇。
“小哥！你发现了吗？”闻于金白舔了舔嘴皮，“这两条蛇致死都没有离开彼此。”
“嗯！它都没有了攻击的欲望，是回来送死。”诸葛策心里也挺感触，“野兽的恋爱原来如此完美。”
不分离，死在一起。
诸葛策蓦然响起那街口的机车而过的场面，倩影飞起，自身蒸法……
【我一定不离开子桑明月。】
呜哇呜啊……短暂的哭泣声后，两颗闪动着黑光的蛇胆脱离它的口腔，漂浮在半空。
吱吱……两颗蛇胆自行荡漾在倒下的两条大蛇上方。
“嚎。”夫诸也许被凄美的赴死感动了，小心翼翼从蛇身移开四肢，轻轻地鸣叫一声。
“大人！”诸葛策见到了闻于金白一脸的不舍、惋惜、感慨、忏悔……
“嗯。”闻于金白的心神确被影响了，眼角挂上了一滴眼泪，“嗯！好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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