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记得有一天，妙果一边刷热搜，一边问自己：“你知道成年人的崩溃是什么样子的嘛？”
不知道为什么，玄音看着眼前哭的无声无息的周雨凤，突然想起了那个问题。
他走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说：“这个委托我接了。”
吃完饭，时间接近晚上八点。
虽然在无字佛经上签了名字，周雨凤还是坐立不安。他拿着玄音给的安眠香，手抖了好几次才点成。
安眠香在屋子里散开，效果渐显。周少爷躺在自己的床上，脑子里面开始出现大段大段的空白，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睡着了。
因为书店最强战斗力妙果不在，玄音退而求其次，勉勉强强带上了战斗妖族的现任族长卓阳。一脸嫌弃。余洋也想跟着入梦，被玄音赶回客房睡觉了。
人多意味着出错的概率也大，所以玄音每次入梦只会带一个打手。
今晚，周雨凤的梦境是一片茂密的丛林。
玄音入梦的时候，白衣老头正拿着鞭子满树林地找周少爷，而另一个白衣老头则好整以暇地坐在石桌旁边，吃东西。远远地，玄音认出来那是一小碟泡菜。
拿鞭子的白衣老头找不到人，非常生气地冲吃泡菜的白衣老头大吼大叫。
吃泡菜的老头时不时回两句，一脸看戏的神情。
直到玄音走到近处，两个白衣老头才同时看了过来。
“你是谁？”拿鞭子的老头用流利的普通话问玄音，语气嚣张。
这个问题玄音经常在梦里听见别人问。
他是谁？他是玄音，是继承周公衣钵的梦神，是守护着王的后代的人，是一个习惯等待的人，是收养了妙果的人，是一些人的朋友，是另一些人讨厌又忌惮的眼中钉。
不过此时此刻，玄音只想回一句话，事实上，他也只回了一句话：“我是你大爷！”
刚说完，对面拿鞭子的老头瞬间就炸毛了。他扔了鞭子，化成一只吊睛白额老虎狠狠地扑上来，然后被同样变会年兽本体的卓阳狠狠地撞到一边。
别看卓阳曾经被妙果胖揍过一顿，在玄音面前又乖巧的像只小绵羊。那是因为对面是妙果和玄音。战斗妖族这个称呼可不是吃素的，卓阳打起架来很生猛。
实际上，生猛的有点过头了。
这不是什么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刚成年的年兽卓阳殴打化形猛虎的白衣老头。
老虎被打的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从一开始的怒吼渐渐变成了呜咽，像一只惨兮兮的大猫。
这时，打架上头的卓阳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不知实力的老头！他急急忙忙地抬头找玄音，生怕自家老板出什么意外。
玄音入委托人梦境的时候总会带一个打手，通常是战斗力惊人的妙果。没人见过玄音出手，卓阳也没见过，他默认玄音这种智慧型的都是战五渣。
然后卓阳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吃着泡菜的老头，也变成了老虎，不过体型比自己手边这只大五倍。卓阳抬头看的时候，这只大五倍的老虎正被站在石凳上的玄音踩着头，动弹不得。
玄音还好奇地拿起桌上的那碟泡菜研究。
每当老虎挣扎着想站起身来，都会被玄音用脚碾回去，继续和大地做亲密的摩擦。
那姿势，就像普通人碾死一只蚂蚁。
随随便便，漫不经心。
无法反抗，无声无息。
卓阳看玄音的眼神里，第一次多了一种很纯粹的东西，一种对绝对强者的敬畏。
五分钟后，面目全非的两个老头回复了人形，像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拿鞭子的老头还好，看着恐怖实际都是皮外伤。吃泡菜的老头就比较惨了，他上半身骨头尽碎。因为玄音踩住头的同时，还踹了他几脚。
“刚才你问我什么问题来着？”玄音坐在凳子上，问脚边拿鞭子的白衣老头。
“你是谁。”老头艰难地回答。他实在不想像旁边那位一样碎骨头。
“嗯，那你说说，我是谁呢？”玄音又问。
“你是……我大爷。”老头可怜又委屈地说。
“那么你大爷现在有个问题，你们两个抢答，答的慢有惩罚。”玄音看着地上的两人，认真地问，“为什么那样对待周雨凤？”
“呜呜呜！”吃泡菜的老头牙全碎了，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拿鞭子的老头慢了一点，但是到底把意思表达出来了。
“好的，你先抢到答题资格了。另一位只能接受惩罚了。”玄音走到泡菜老头的左腿旁边，没什么表情地猛踩了一脚。
“呜！”泡菜老头发出悲鸣。
拿鞭子的老头吓得咽了咽口水，以一个很快的语速回答道：“长白山因为地跨两国，一直由两国各派山神共同驻守。我叫崔上友，是华夏国境内的半山山神，他叫朴抖焕，是CH国境内的半山山神。
因为半山山神的神格不完整，所以不能世袭，只能选接班人。我们两个都看上了周雨凤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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