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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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羊圈，邓双发现角落里临时搭了个挡风的小棚，里面缩着个六十岁上下，皓首白发的老头。
“阿公，这个哥哥的主子被水匪用刀把腿砍了大口子，想找你拿药。”
老头打量了邓双一眼，站起身，乱蓬蓬的胡须和头发跟着摆动起来，说：“我先去看看伤口，小单你留着这里守羊。”
“麻烦阿公了。”邓双感激地回了个礼。
进了屋，邓双说明老人来意，海穆便把脚抬了起来。
“天冷了，伤口愈合都不及热天来的快，好在不容易感染。我们乡野村户家家都有治刀斧伤的草药，碾碎了覆在伤口上面，快则半日慢则七日愈合，你们要试试吗？”
邓双看向海穆，明显希望这个由他自己做决定。
海穆沉思了片刻，道：“劳烦老阿公。”
老头点了个头，转身走出去，荷起墙角一把锄头，对着邓双说：“草药子要现挖，我上山去去。”
“我同您一起。”
老头笑笑：“我麻利的很，你去陪我孙女守着母羊就行。”
“哎，好，谢谢阿公。”
这一家子人无论老幼，心善淳朴，遇见他们于邓双海穆二人而言，真是雪中送炭。
邓双感慨一声，转身去灶上取热水，又找婆婆借了个盆子勾兑好冷热，才端走水。
“主子，来泡脚。”
海穆把脚放进盆里，双脚舒服地搓着，邓双见了怕他伤口碰到水，便蹲下来认真替他搓洗着腿脚。
见水快凉了，邓双替他擦干脚，又稍稍按摩了会儿腿肚子，才给他穿好靴袜。
海穆不禁动容道：“幸亏有你在。”
“主子，瞧您说的——有您才能虎口脱险哩。”
海穆惬意地舒展着上半身，柔声说：“就你会说话，惹得我心里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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