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滑过一道幽寂，沈澈抵着门把的指尖一顿。
半晌。
侧过脸淡淡瞥了对方一眼，眸色平静。
却见那医生将合同书放进了抽屉里，道，“那女教授，对自己的助手可不是一般的特殊、”
说着话刻意在‘特殊’上加了重音。
那两个跟她走的男生看似跳过了这坑儿，但到了那边被玩过之后，又会被一脚踹开。
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绵密漂亮的眼睫半垂下来，沈澈闻言面无表情转过身，低头淡淡，“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那医生笑了笑。
倒是没再说什么。
“吧嗒”一声，门被推开。
沈澈走出来瞳色幽幽泛了点冷，白皙漂亮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很快的没过几天。
地下医院便又来了一个教授。
是一个年纪七十多岁的老人。
沈澈自然被主任医生推荐给他做助手，老教授本来并不想收学生，但之前欠了那医生一个交情，便只好让沈澈跟着了。
在基地的大本营那边，老教授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在研究丧尸疫苗这块儿。很有话语权。
作为他的学生，沈澈每个月的生活条件自然开始好了起来，不管是钱还是生活物资，包括住的地方都变了。
也没有人再敢给他试药。
从小黑屋挪到了基地周围外的公寓，老教授虽然在这边呆了一段时间就离开了，但他有别的门生会带沈澈学习。
而且还有专门的丧尸研究基地。
而沈澈，每个月都会给地下医院的那位医生一笔钱。
当初两个人的交易当初签了合同。
“那哥哥以后不是都和我见不了面了么？”叶念吃着糖走在路上被少年牵着软软的小手，腮帮子鼓鼓囊囊。
沈澈摸了摸女孩儿脑袋，“不会。”说完顿了下，“念念想见哥哥吗。”
“想啊。”
泛着幽冷森然的瞳孔柔和下来，少年垂绵密的眼睫又碰了碰她脸颊，“哥哥会去找你的，念念想见哥哥，不要单独过来。”
实验室的师兄师姐看着沈澈像怪物。
因为第一次解剖丧尸。
他们其中不管任何人都会有呕吐，反胃反应，可沈澈面对活丧尸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黏液顺着丧尸被割破的伤口淌出来。滴滴答答淌在地面，又恶心又腥臭。
已经有新来的学生忍不住捂着嘴反胃想吐。
脸色一片苍白。
丧尸被绑在手术台上眼球凸出来四处挣扎。血盆大口半张像是要吃人。
沈澈半低着头，平静垂着漂亮的眼睫，“刀。”
等了一会儿却没反应，皱眉朝旁侧看了一眼，“刀。”
陡然惊醒，一个学生‘哦’了声连忙拿着手术刀递过去。手还在不停哆嗦。腿发软。
沈澈却面无表情将丧尸切割开，一边将需要的课题分离出来，然后放在培养皿里，下午有讲习的时候需要用。
沈澈是实验室里学习疫苗最快的人，反应、能力、即便是丧尸基地的老师们也青睐有加。
也不过仅仅五年过去。
十八岁的沈澈便拥有了单独实验室，也拥有了更多基地拨款的资金，甚至是很多专家来这里，还有几个助手任凭他调配。
叶念十一岁那年城内的状况开始有了改善，丧尸被大批量得到控制后，城内渐渐开始有了一两所学校。
各种环境设施也在改善。
她被叶母安排去上课，忙得是焦头烂。
渐渐的时间久了，和沈澈见面也没那么频繁了，少年做实验日夜颠倒，总是和她的时间错开，因此都是隔段时间抽空找她。
“念念。”
人流涌动。
站在学校门口的少年两手随意放在衣兜里，个子高挑欣长，大概是混血的缘故，总是比同龄人高出一截。
漂亮的五官和蓝色瞳孔永远是人群里最显眼的一个，引来大批目光。
沈澈却半垂着漂亮的眼睛没什么表情。
皮肤雪白，唇瓣嫣红轻抿着。
但周身始终笼罩了一股阴郁森然的凉意，让人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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